虽然阮秋棠没听清关叙的第一句,但隐隐觉得好像两句话的发音不太一样,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是有两种不同念法吗?”
关叙的表情看上去毫无破绽,还低声点了点头:“嗯。”
于是阮秋棠就对此深信不疑了,很好学地说:“那你说慢一点,我学一学。”
关叙的眼神在此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他向来是会掩饰情绪和真实想法的,因此阮秋棠没能察觉到什么端倪,只听他真的放缓了语速,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Mi-piaci。”
阮秋棠虽然对意大利语一窍不通,但语言天赋很好,她看着关叙的吐字和发音,也有样学样地发道:“Mi——piaci。”
“我说得还行吧?”她眼睛亮亮的,脖颈上还缠绕着关叙亲手系上的那条天鹅绒丝缎。
“Mi piaci——”阮秋棠像是很满意,又对着男人说了一遍。
关叙第一次产生出了一点觉得卑劣的心理,有那么一秒甚至不想去看阮秋棠的眼睛。
可是对方的瞳仁太清透漂亮,又让他根本不舍得不看。
他说不清为什么在阮秋棠问自己第二遍的时候,会忽然冲动般的换了一句。
也许在他换成Mi piaci的那一刻心中就是有期待的。
就算她不知情也好,关叙想,她那么骄傲恣肆的人,想真的说出这种话估计比登天还难,那他提前先听一听,应该也不算太过分。
他回过神,眼梢温和地点点头,声音比刚才轻了些:“说得很标准。”
阮秋棠正得意着,就听见关叙又说:“不过安东尼奥英语说惯了,平常交流的时候不用意大利语也行。”
“我知道,我还觉得我这三脚猫的口音说出去丢人呢。”她还以为关叙只是在担心她露怯,说道,“我就是学一学嘛。”
她的手指终于松开了关叙的领带:“系好了。”
“我换条裙子,你在门外等我一下。”
关叙这次没再说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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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棠出来的时候果真换了那条跟关叙西装很搭的灰蓝色长裙,接近礼服的设计给这条裙子平添了几分雍容,但她却并没有画上很精致的妆,只是随意地打了底,搭配上干玫瑰色的口红,黑发未挽,如瀑般垂落,少一分攻击感,多一分温婉。
她从卧室走出来后就像是开启了营业模式,明明十分钟前还扬言自己要是年纪轻轻死了老公就去满世界找小鲜肉,现在却笑得甜蜜动人,仿佛跟关叙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关叙站在门口等她,对阮秋棠的表演也接得流畅自然,主动伸出手,等她挽上来。
阮秋棠对她眨了眨眼,也如他想的那样,把手搭了上去。
等两人贴得近了,她听见关叙微微俯身,靠着自己耳语:“阮阮,今天戴胸针了?”
阮秋棠笑眯眯地点点头:“你给我买的嘛,这种日子还是要戴上的。”
关叙收回视线,用自己的手掌包住她的手,语气却不是作伪的,真心道:“喜欢就好。”
因为对话声音很低,在后面负责跟拍的导演也没听清,但在他的镜头下,两人旁若无人地贴着耳畔低语,像所有陷入爱河的情侣那样。
两人就这样挽着握着走出卧室,一旁等待了许久的安东尼奥也迎上来,跟关叙说着今天的日程。
他似乎一开始想像昨天那样交流,只是才说了一个单词,关叙就先开口,说了一句简单的意大利语。
阮秋棠没听懂,不过在关叙说了那句话以后,安东尼奥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