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让自己不要有太大反应,只是心跳声实在太大,弄得她有些紧张。
她还想起关叙最后去健身前两人说的话,他让自己早点睡,还开玩笑说了一下自己睡相不太好。
阮秋棠立刻嗤之以鼻,笑死,她怎么可能睡相差?
虽然她从来都没跟人一起睡过,因此没法找来一个能证明她睡相好的证人,但她对自己这点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于是这么想着,她就深信不疑地转过头去——
然后阮秋棠瞬间就僵在了床上。
她的手被关叙抓着——当然这个在现在来看是小事,可以稍微往后放放再讨论。
因为,因为……
阮秋棠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因为除了自己的一只手,她的整个人都是往关叙那边贴的——偌大一张床,明明两个人可以一左一右睡得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结果现在却像是在睡一张只有一米二的单人床似的,不得不挤在一起。
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搭着关叙的腰,整个人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的挂上去,两条腿还牢牢勾着对方的小腿,右腿盖在上面,左腿夹在他的腿间,还卡得很紧,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反观关叙,一件质地上乘的丝绸睡衣在自己的“摧残”下变得皱皱巴巴,衣袋都散了,看上去好像还是反复系过几次的。
他肩膀上的衣料都大概因为自己的动作被扯开,小腹处只被薄薄的睡袍带子遮住,露出一点健康的皮肤颜色。
至于腿……
算了,不能细看。
阮秋棠深吸一口气。
然后又深吸一口气。
她嘶了一声,眉毛止不住地跳,一半是因为尴尬的,另一半在心里思考,难道她睡相真的这么差啊?
这真是自己能睡出来的姿势吗?这可能吗?!
发现这个事实的这一刻,小岛上清晨的日光都显得不明媚了,阮秋棠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轻手轻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关叙身上下来。
只要关叙没醒,那这一切她全都可以赖账。
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能装作没有发生过。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猛地做了一个深吸气,然后屏住呼吸,先是把自己的右手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