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棠没想到这人不要脸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一时间咬着下唇睁着眼,想骂人又苦于自己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而且阮阮,”关叙声音顿了顿,“你当时不是说你经验丰富……”
他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阮秋棠瞪过来,立刻识时务地停住:“我忘了,你当时给我说了一个秘密。”
而所谓秘密,当然就是阮秋棠被醉意熏染时自己承认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
阮秋棠牙根都酸了,明明她一开始也不是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只是想归想,哪想到才亲了一下自己脸就能红成这样?
她想不通干脆就耍赖一样不想了,站起身扭头就走:“我今天还没练琴。”
只是关叙身高腿长的横在自己面前实在无法忽视,阮秋棠想绕过去,可明明空旷的主卧却像是忽然变得狭小,似乎怎么都避不开他似的。
她干脆坐回床上,用一种“那你要拿我怎么办嘛”的表情重新抬头看着关叙:“对啊,我当时就是随便说的,哪想到你真的信啊?”
她的语气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嚣张。
“你那时候看上去一点都不好说话,我说一说怎么了,难道对着合作伙伴就不能随口跑跑火车了?”
关叙被她这种先发制人,或者说恶人先告状的态度逗得好笑:“阮阮……”
“而且你跟我聊过的那么多,难道就真的一点隐瞒也没有了了?”阮秋棠不仅打断了关叙说话,还越说越理直气壮,“难道你还要因为这个和我离婚么?”
颇有一副“那又如何”的神情。
阮秋棠说着说着,又想起当晚喝完酒以后的事了:“而且你那时候还知道哄哄人呢……”
她说着说着,只感觉那种熟悉的极淡的木香又笼了过来——
关叙见她不理会自己,干脆又如同刚才那样,近水楼台地只靠近一步便拥住了她。
不过他这一次拥抱的力度更轻了一些,仿佛带着一点宠溺一般的无奈。
果然,只要关叙这么说,阮秋棠就立刻没了声音。
不过这次她的反应明显比前面几次快了许多,虽然被抱着,但伸手不满地揪了一下关叙的衬衫:“你怎么又抱我,你别一说不过我就动手动脚,合同上虽然说了要配合扮演夫妻,但也没让你随时随地想抱就抱啊——”
“知道了,”关叙只能稍微用了些力,手却只是轻轻搂了一下她单薄的肩膀,果真哄着说,“我只是随便一说,阮阮千万不要生气。”
阮秋棠被他抱着,挣不开,但或许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挣开,于是将就在他怀里否认:“我哪里生气了。”
“嗯,没生气,是我没考虑到,”关叙声音像是比那天晚上还要温和,但又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没松开她,用一种询问的语调哄道,“那下次我抱你的时候,给你打个报告?”
“不是——”阮秋棠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落进了他用言语设置的陷阱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地否认了一句,就听见关叙又开了口。
“而且,我确实没骗过你。”关叙换了一点更郑重的语气,略微压低了声音道,“从我们见面开始,除了沈越的事没及时告诉你,没有再骗过你什么。”
如果……不算上那天她压在自己身上,逼问自己有没有因为叶子辰吃醋的话。
所幸阮秋棠暂时没有回想起这一点,因此只是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
“更何况,”关叙这才松开了些许,轻声道,“我们现在是关系最稳定的夫妻,怎么可能会离婚呢。”
“是吧,关太太?”他说完,还求证似的问了一句。
阮秋棠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