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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是什么心理,也许是此刻这种情绪支配了她,让阮秋棠想在她父亲面前更深地加重这种嘲讽。
她忽然没再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拉了拉关叙的袖子,用一种事后她自己回想都觉得羞耻的,撒娇一般的语气仰头道:“阿叙,我昨天好像没睡好,有点累。”
原本正跟着阮麟穿过花园的关叙听了,也立刻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她,声音里也带了十足的关怀:“走不动吗?”
阮麟还想先把人请进去,但看见现在这一出,也只能被迫先跟着两人停下来。
阮秋棠跟关叙对视,对方的眼神和声音都温柔得不像话,让她在心里也难免惊叹了一下他的演技。
然后便点了点头,状似娇弱地“嗯”了一声。
她的本意是让关叙扶着自己走,好让阮麟不要谄媚地贴得太近。
然而不知道关叙是对自己的眼神示意理解出现了一些偏差,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总之关叙很宠溺又很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说了一句“真拿你没办法”,然后就像当时在美术馆挺身而出那样,直接弯下腰来,将她的双膝一托,然后稳稳地把她抱离了地面——
骤然离地的失重感让阮秋棠不禁惊呼了一声,然而这声惊呼也很快被这个拥抱淹没。
这次的公主抱比上一回的贴得还要近,她的鼻梁甚至在动作间碰到了他的下巴,而他的嘴唇离自己只隔寸许,仿佛下一秒,就要侧脸吻过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关叙很平稳,上次的跳得有些快,像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随后,阮秋棠看见关叙的薄唇一张一合,对自己说:“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尽管跟自己在心里说了一万遍“这是在演戏这是在演戏这是在演戏”,可阮秋棠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粉色,几乎是有点慌乱地点头:“好多了。”
阮麟被迫在原地看了两人演完这一出,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僵硬了。
他咳嗽两声,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我就说,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就是如胶似漆,跟我当年和你妈妈一样,难舍难分。”
阮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