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条Valentino的大师设计新款红色纱裙,光鲜华贵的亮缎绸勾勒出优雅风韵,美得明艳动人,又有点攻击性。
阮秋棠大大方方地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终于表扬了一句关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条?”
还买了下来。
衣帽间里还有不少当季新品和大师定制款,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这一两周内准备成这样的。
“你的社交网站上发过上个月去巴黎看秀的vlog,当时模特穿着这条裙子走过时,你多拍了五秒。”关叙流利道,“这是我的秘书告诉我的。”
阮秋棠想起那个其貌不扬的章龙,顿时肃然起敬:“这么厉害?”
“毕竟适当的了解可以增进磨合,”关叙自然地看她一眼,“我认为这也是必要的。”
阮秋棠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还是关总精明,结个婚搞得像谈生意。”
她说完也不等关叙有什么反应,勾着唇角走到他面前,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胳膊,抬眸看他:“走吗?”
扮演爱侣的时候又到了。
关叙自然意会,眉目舒展,如同一对恩爱夫妻似的,握住阮秋棠勾上来的手,打开了主卧的门:“走。”
两人亲昵地挽着手,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段叔刚好沏好一壶明前新茶。
关叙的父母正坐在长桌上吃早餐,还有两个相对的餐盘空着,显然就是给他俩准备的。
关叙的手掌还覆在阮秋棠的手背上,克制而有礼地对两人开口:“父亲,母亲。”
“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过的,我太太,阮秋棠。”
阮秋棠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关叙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许多人口中讳莫如深的名字,关曜,两鬓染了些白,看上去威严而冷峻。他与关叙眉眼有两分相似,姿势端正到有些严肃,是个很标准的一家之主。
而另一边的,也就是刚才硬要推门进来的名叫喻婧女人看上去则要年轻一些,不过保养得很好,脸上没多少岁月的痕迹,衣着和妆容都是偏淡的粉色。
只是她笑起来时能明显看出来有些地方有点僵硬,能看得出为了保护这一张脸,估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关曜话极少,听见阮秋棠的问好只是略一颔首,喻婧则看上去十分热络:“你就是儿子说的阮小姐吧?他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他爸现在还有点生气呢。”
阮秋棠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跟阿叙的确是一见面就很投缘。”
她的话说到一半,还非常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才转过脸来继续:“我们都很有好感,说冲动也算不上,是的的确确想要结婚,这才一起约好了去领的证。”
关叙也毫无表演痕迹地应了一声,当着父母的面很轻地揽了一下她的肩。
两人俨然就是一对陷入热恋的小情侣。
不愧是从小看着关叙长大的,一旁唯一知情的段叔还适时地点了点头,露出慈爱的神情。
关曜好像对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兴趣缺缺,但对阮秋棠说话时依然得体:“阮小姐,希望关叙没有给你添麻烦。祝你们新婚快乐。”
阮秋棠立刻摇摇头:“没有的事。”
关曜又转头,有些严厉地交代:“昨天的事我听说了,虽然是人家缠着你,但既然结了婚,你也要记得自己处理好。”
关叙应道:“嗯。”
倒是喻婧,一直想张罗着多聊点什么:“来来来,先吃早饭吧,都是我不好,非要打扰你们……”
阮秋棠在心里皱了皱眉,虽然她知道刚才两人在房间里的动作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可当时那暗示本来就十分暧昧,在餐桌上提起来,多少让她有些不自在。
不知该从何说起,喻婧明明十分正常,可无论是先前直接开门而入,还是现在的聊天语气,总让阮秋棠觉得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