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的名利场总是大同小异。
After party觥筹交错,侍应生穿梭其中,有人举杯啜饮,有人轻声谈笑,只是不约而同的,大家言语间总能听到一个名字。
“都说关总好事将近,看来是真的?”
“那当然,要不怎么会花这么大价钱拍一枚胸针?”
“就是不知道他身后的佳人是谁,能有这个福气……”
“我听可靠消息说,关总最近跟一个当红小花走得很近,就是最近那部大热仙侠剧的女主角,叫许淑怡的,现在又买珠宝,肯定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
几小时前的慈善拍卖会上,一枚山茶花造型的珍珠钻石胸针拍出不可思议的天价,而众人口中的关总,就是这件藏品的买主。
不同于云市那群靠着父辈平步青云的二代们,关叙即使出身名门,却是真真切切只凭自己做到新兴科技行业龙头,这样的故事本就富有足够的谈资,若是再添上“年轻”“英俊”“单身”这样的标签,这个名字便更具传奇色彩。
更别说他刚在这场拍卖会中一掷千金。
而不远处,一个清丽的身影正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匆匆走进宴会厅。
附近的几名宾客顺着动静看过去。
对方穿了一条素色丝绸长裙,露出细腻如玉的双肩,没有其他多余的首饰点缀,只是略施粉黛便已让无意看见的宾客驻足。
她的头发也不过随意地盘了个髻,耳畔还有垂下来的几缕青丝,流丽灯光下的侧脸美得影影绰绰。
她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眼睛草草扫了一遍会场,朝着角落一个向她招手的人走去。
“阮阮!这边!”她的好友林彤小声叫她,“拍卖都结束了,你怎么才来。”
阮秋棠从香槟塔上取了一支,握着杯子的手指纤长白皙,指腹圆润如脂玉。
她抿了一口才道:“教小朋友弹琴,一不留神晚了些。”
“又去福利院啦?”林彤咋舌,“要是福利院的院长发现肖赛冠军总去他们那里给孩子们弹儿歌,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肖赛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简称,五年举办一次,是世界上级别最高的钢琴比赛之一,而阮秋棠就是上一届摘下桂冠的佼佼者。
只是夺冠后面对雪花般飞来的各种演奏会邀约,她却并未加场,随性得很,就喜欢教小朋友学琴。
“你是不知道,刚刚的拍卖会有多精彩。”林彤难掩兴奋,跟她复述当时的盛况,“现在大家都还在聊呢,毕竟这件胸针可是皇室藏品。”
然而阮秋棠对宾客的热议毫无兴趣,左耳进右耳出,目光落在一旁的点心架,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理由:“这家酒店的甜点不错。”
林彤早就知道阮秋棠的性格,不在意地继续输出八卦:“没想到买家特别大手笔,加价相当干脆,根本没人争得过,对这枚胸针势在必得。”
阮秋棠正插着蛋糕,吃完一小口才抬眼:“什么胸针?”
“算了,我就知道说了你没听进去,”林彤对她这副样子习以为常,认命摆摆手,“那说说你吧,半个月前你还在抱怨一天见一个相亲对象呢,怎么最近不见你提了?”
刚说出口,林彤忽然回忆起什么。
上周末两人出来聊天,阮秋棠曾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再催我相亲,我干脆随机选个幸运路人领个证,彻底堵上他们的嘴。”
她大惊,“嘶”了一声:“阮阮,你不会真的——”
阮秋棠秀眉微挑,杏眼一抬:“就是你想的那样。”
林彤倒吸一口气,就看见阮秋棠露出一个极生动的笑,像是赌气得逞:“我现在可是已婚人士了。”
林彤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你这也太草率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不过是遂了我爸的意而已,不然我每天出门都得给他报备一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