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锦书撇了撇嘴,并不与她反唇相讥。
倒是张子冀见了他,大为吃惊。
“殿……”
“叫我公子就行。”
出门在外,他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
在他的示意下,官兵们三两下就将参与暴乱的民众压下。
人们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许人,只吃惊于官府的人也听他号令。
楼之薇撇了撇嘴,收起了木棍。
只是还不等走上两步,卓锦书就上来拦住了她。
“为什么没有回客栈,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再离开。
肌肤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片刻,然后抓得更紧。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汇报。”
“你别忘了,我是来监视你的。”
指缝中露出的肌肤出现淤红的痕迹,但他并未放手,还更加用力,仿佛恨不得将其握断。
楼之薇皱了皱眉,就在她准备动作的时候,一个黑影闪到他们中间。
“别碰她。”冰冷的声音飘过,仿佛空气都凝结。
卓锦书也厉了神色。
气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戴梓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欣慰道:“在下今早才为楼小姐占了一卦,是大吉之相,如今见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紧张的气氛刹那功破。
楼之薇与七杀相望一眼,默契的转身离开。
他手还是不老实的搂着她的腰。
“放开你的手。”楼之薇瞪了他一眼。
七杀莫名的举起另一只手,疑惑道:“我的手怎么了?”
“……另一只!”
“哦。”
见装傻不能,他便脸不红心不跳的放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楼某人撇了撇嘴,觉得这货真是越来越无赖。
明明以前还是个挺可爱的闷葫芦,究竟是谁把他带成了这种欠揍的个性!
只可惜当局者迷,旁人看了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不由感叹: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解决了暴乱,士兵们才开始在城里安营扎寨。
卓锦书本是打算跟着一起,可耐不过知府三催四请,还是回了府衙。
那种风餐露宿的艰苦生活本就不适合他,楼之薇见他终于走了,乐得自在,便找了个空当约张子冀密谈。
“大小姐此行来前线,可是有什么要事?”这话问得忒没水平,刚说出口,张子冀就想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
大将军失踪,她定是担心情况才赶来的。
可这男人打仗的事,女人又哪里会懂。
就在他暗自腹诽的时候,楼之
薇正好抿了口茶。
粗茶有些涩口,她砸了咂嘴,才道:“京城收到战报,说我爹投敌叛国,这消息你知道是谁递的吗?”
张子冀一僵。
“什么,竟有这等事?”他嗖的站了起来,“将军是下落不明,何来投敌叛国之说!”
楼之薇招了招手,示意他冷静。
“那能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失踪的吗?”
“这……”他脸上露出十分难看的表情,半晌才道,“大将军带着十万精兵突袭北牧大营,却不慎中了敌方的埋伏,十万精兵全军覆没,将军……也没了踪影。”
没了主将,他们也开始吃败仗。
剩下的二十万大军瞬息间成了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北牧军所向披靡,一路横扫而来。
他尽量用最简短的话概括出当时的情况,却怕这些行军打仗的东西她听不懂。
楼之薇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可是属下从未向京师传递过将军投敌叛国的战报,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谎报军机!”
“谁知道呢,或许是哪里出了差错吧。”
“大小姐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