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是以至此,他才能被人下了十几种毒之后还能存活在世间。
沈江禾将药方递了过去,展颜道:
“不必太过忧心,他身体中似有一股很精纯的内力在护着他的心脉,解了毒后也无甚大雅。”
“那就好,那就好。”
望了云荆澜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好在看她,眸中带着的疑惑似是让她不解。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给一个将死之人看病傻不傻?
忽略掉云荆澜的眼神,她将藏在床头的荷包拿了出来。
里面的银子大多是她挖药材砍柴换来的银钱,一分一毫都挣的极其不容易。
心疼的将荷包取出,对着沈江禾又嘱托了一番:
“沈大夫,那云郎的药方就有劳你了,这些药材需要多少诊金?”
沈江禾双眸眯了眯没有说话。
她大抵也能猜出这次的诊金很贵,说不定将她这栋小破房子给卖了都抵不起药费的。
“既是有心看病,在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看在宁小娘子的份上,这次的诊金可以赊账。”
不知为何,看着沈江禾眯起来的狐狸眼,她的心中很是不安,沈江禾的眼神让她有一种似是被猎人盯上了的感觉。
“沈大夫,你说个数吧,我能撑住。”
见对方执意要刨根问到底,沈江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给云荆澜看病。
他只巴不得等云荆澜死了之后他好踩着对方上位。
只可惜他是个君子,做不出那等邪恶行径之事,即便要争,也须得是当着云荆澜的面堂堂正正的争取,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光明磊落。
“看在宁小娘子的份上,便给你抹个零头吧,八两便好。”
先不说研究这七八种毒药耗时又耗力,再加上这每一味药材又是名贵的珍稀药品。
若不是看在宁一云的份上,按照他在整个云京的名望和地位来说,少不得是要支付万两白银起步。
他现在只说要收对方八两银子,真真算的上是良心价了。
可即便如此,对于一穷二白的自己来说,也依旧是一笔高的离谱的天价诊金,按照自家这个泥瓦砖头和草盖的破房子,一阵大风吹过都能将屋顶吹翻。
环境又是这般的狭小窄路,只怕是送出去给人住都不会有人想要体验一番的。
“八,八两啊......”
她还是赊账吧,毕竟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她哪来的八万块钱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