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祖宅,现在就住了周爷爷一个人。周家人丁单薄,周爷爷只有一个独子,却还早夭,倒是留下来两个孙子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留子杀母’的那个传言,周家除了两个独子,周渐深和周渐显外,在没别人。
车在院子里停下,周渐深没急着下车,秦暖知道周渐深的脾性,每次过来他都会在外面姗姗来迟。
以往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对她而言,周渐深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现在她突然很好奇,周渐深每次在楼下都做了些什么。
“你先走。”
周渐深见她坐在副驾驶位上没动,低声提醒。低沉地嗓音在车内显得尤其暗沉沙哑,却有一种迷死人的性感。
秦暖的脸微微泛红,周渐深为了照顾她,车内开着暖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烘的,她脸越来越热。
浅浅地咳了一声,“你不跟我一起走?”
周渐深没习惯秦暖等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然后才说:“我抽根烟。”
原来是抽烟。
秦暖闻不得烟味,推开门下了车。她没有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却开始明白周渐深其实对周爷爷心中难免有些怨怪的。
周家管家周渐茗是周爷爷自小收养长大的养子,隔老远地听到声响,就迎了出来。见到是秦暖,点了点头,如同往常一样招呼了一声:“小周夫人回来了。”
“嗯。”
秦暖前世的记忆里,周爷爷从楼上摔下来的那天,历来形影不离的周渐茗却刚好没在别墅里。当时没有细想,现在看到他,反倒注意起这细节来。
周渐茗素来性子沉稳的很,也很得周爷爷的欢喜,所以他不仅仅是周家的管家,也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周爷爷的贴身助理。
只不过也说不上来为什
么,周渐茗年纪轻轻,却表现的太无欲无求,让人很难看透。
点点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
“周哥好。”
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周渐茗顺着她的身后看过去,正好见到周浅深站在卡宴车的旁边,将一根烟捻灭。“又抽烟了!”他轻笑一声,就朝着周渐深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周渐深那张冷峻地脸竟然也慢慢地染上三分笑意。这很难得。
三个人进了屋,周爷爷刚喝完参茶,坐在正堂内在闭目养神。
听见声响他睁开眼睛来,八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健壮的很,眼睛也格外的有神。
秦暖对周爷爷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不仅仅是因为周爷爷对她的疼爱喜欢,还因为当年她因为母亲去世的事情,在国外颓废混账的时候,是周爷爷亲自找到她,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
当初所有人都在责怪她,说是她害死爸爸的,可只有周爷爷那样说,他是第一个真正关心她,对她好的人。
所以她绝对不能在让前世的悲剧再度重演。
“怎么着,不愿意见到我这个老头子了?”
周正冗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姑娘,样子倒是一样水灵,就是周身的气势明显变了。心中盘算着有了底,但却没敢轻易地下结论。
秦暖回神,立即走到他的身边来,半蹲着身子,“爷爷就会拿话取笑我,我跟爷爷亲的很,哪里会不愿意见您。”
“生病啦?”
“爷爷怎么知道……玲姐说的吧!”
秦暖佯装着生气的模样,嘟起嘴,那样子当真跟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她也是为了你好,我老头子一个人住这里,你们也不来看我,我还能指望谁?”
“爷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常来。”
这话一出,周
正冗顿时大笑起来,“好,你可记得一定说到做到。”他说完这话,眼神才抬起来看向眼前的周渐深,两爷孙看起来疏离的很,彼此都冷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