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黑点,模糊到看不清。
那个黑点,正是诗人。
诗人,天明第七小队里面唯一一个爱多愁善感的家伙,时悲天悯人,时而感怀命运,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诗人就会突然蹲下,看着一片银杏叶或者是梧桐叶默默流泪,那场面,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最近还好,诗人这家伙玩上了一款名叫原神的游戏,听诗人说,很喜欢里面那个叫温迪的角色,是个流浪诗人。
于是乎,素来多愁善感的诗人开始如温迪那般喜欢登高望远,吟诵华章,性格变得狂放不羁起来。所以一到峡谷,等队长和副队长带着林轩进入苍梧山之后,诗人这家伙就叫还行陪他去苍梧山山顶。
还行是什么人?一个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的懒家伙,将‘生命在于不动’贯彻到底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费半天的劲去爬光秃秃的山顶?
诗人大失所望,最后约莫觉得冷冰冰的起风就算到了山顶也领略不了大自然时而婉约时而波澜壮阔的万般灵动,觉得沉迷阵法的乌鱼到了山顶只会研究山势地脉,是个无趣的呆子,只能望向她。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不想两人显得太过暧昧。
最后,诗人只能自己登山,去领略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旷世奇景。
临走前跟四人说,如果下面有危险,他会利用滑翔伞飞下来,如风神一般从天而降,将极致的武力用最浪漫的形式演绎出来。
几人给了诗人一个大白眼。
诗人无趣,独自登顶,华章默诵,天地共鸣。
唐甜甜觉得,诗人如他的风格一般,令人捉摸不透且多变。或许,这不是诗人一个人的特质,而是文人都是多变的。上一刻和下一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峡谷里面的植物都卷了叶,因为是高海拔的原因,天空湛蓝而透明。
就在唐甜甜的神思飘飞之际,前方的空间泛起了阵阵涟漪。
“队长他们回来了!”
她站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
“终于结束了,再等下去,我就真变成咸鱼了!”还行不再慵懒,一个轱辘站了起来。
起风面容冷峻,已经抱刀而立。
在三人的注视下,林轩三人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