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棱握紧了双手,“是啊,不会有事。”他此刻坚信。
且说那坠入深渊的月清融与宫岁,他们初步的猝不及防之后是冷静自持,身下的马儿被月清融紧紧拉住,而月清融被宫岁抱在怀里,所以两人一马虽然在坠落,却并没有分散,也没有生命危险。
“这深渊深不见底。”月清融一开口风声便灌入了嘴里,她猛烈咳嗽了一阵。
宫岁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意,看来,佛宗是要与他们魔王府彻底站在对立面了,他望着怀里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连累了她,这一次离开雪落,来到北渊,一是为了寻找他母亲的蛛丝马迹,二也是为了避开纷争,只是他走了,有些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既然你们不仁,那么便休怪我无义了。
“生死剑,出。”月清融感受到宫岁的大掌挪了过来,挡住了凛冽的风,她手腕轻动,生死剑已然荡出,它在山壁之上划出火花,终于在罡风里稳住了身形,随后一剑划过,拖住了他们下坠的身体。
马匹发出了一声嘶鸣,它是良驹,月清融当初从元明远手中夺下的。
身下的生死剑不停的被这山谷底下的罡风划过,那长剑之上的光影不停的被磨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宫岁敏感的发现生死剑扛不住这山谷深渊里的罡风。
月清融身为生死剑的主人,自然是感受的最为清晰的,她感受到了生死剑传来的呼唤,以及作为本体的生死簿在隐形镯里不断的窜来窜去,它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焦躁的人,来来回回的踱步。
宫岁的眼神在四周来回逡巡,他看到了离着他们斜上方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平台,“看你斜上方。”
月清融眯着眼睛看到了那处平台,她将体内的灵力灌注到了生死剑之中。
生死剑猛地发力,托着他们两人一马朝着那平台猛地跃去,但就在生死剑即将一跃而上的时候,在那峭壁平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影子,这道影子有一张漆黑的脸,五官留着鲜红色的血,此刻,他扬起袖子,数柄袖箭染着黑雾就朝着他们刺来。
在这狭小的生死剑上,他们几乎是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岁突然一声吼,竟生生从马儿上往前跳去。
这一跳月清融狠狠皱起了眉,“宫岁。”她伸出手,却不曾抓住他的衣角。
宫岁扑向了那个黑影,所有的袖箭都被挡下。
可就在他与黑影一同坠入深渊的时候,他转过了眼,
对着月清融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轻轻的道,“我会好好活着,等你来找我。”
没了宫岁,月清融身下的生死剑一声嗡鸣朝着那平台落去,月清融与马儿就稳稳落下。
月清融从马儿的后背上下来,她踩踏着这块平面,一双手抚摸着马儿的脖子,“你安心在这里待着,他们会想办法下来的。”
她不会坐以待毙,她更不会放任宫岁坠入深渊,既已认定,那么她的人,阎罗不收,天道也休想收。
马儿昂起脖子,它蹭了蹭月清融的手,它很有灵性的盘了肢体。
“月明安。”月清融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她的隐形镯里,就连无月也失去了动静,仿佛对这个山谷格外忌惮。
月清融的手自石头上拂过,就在这峭壁之上,她设下了一个很小的域,木棱的手上有她给的护身符,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到这个域里,看到域中的马儿。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拍了拍马脑袋,“我走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月清融说罢,毅然决然的跳下深渊。
深渊下漆黑一片,月清融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罡风的凛冽,她目光冷漠之中夹杂了几分微妙的色泽,在这色泽斑驳下,她看到了一个异
样的地方。
那地方充满了鸟语花香,却被上方遍布的煞气所笼罩,而这煞气就是这萧瑟寒风。
这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