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之中断裂开来。
月清融看到了狼狈闯进来的宫岁,他的手中抓着一柄长剑,长剑已泣血,那上面的血透露而出的光泽竟比功德金光还要逼人。
宫岁一眼便将月清融收进眸底,“无事?”他问的淡然且随意。
月清融点了点头,“无妨,小事一桩,你不该进来。”
“我的女人自然有我的守护。”宫岁不疑有他的走了过去,看到无月那张脸,心情莫名有些不爽了。
月清融对着宫岁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宫岁来了,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给我点内力。”她汲取。
宫岁不用她说便已经覆手而上。
感受到丹田处再次充沛起来的灵力,月清融的面色再次红润了起来。
这真是人行充电宝,随时随地都能为她充灵力。
但不是自己的到底还是用的不踏实。
月清融在心底轻叹了一声,都是贼天道,烦人。
无月此时此刻有些愣怔,也有些尴尬,他这半身不遂的样子怎么瞅肯定都是难看的。
当月清融喟叹一声,才终于重新打量着宫岁。
他冲进黑雾竟然没有任何损伤!
“你这身体还真是……与众不同。”月清融感慨,
她是真的感慨。
要知道这层黑雾比之之前出现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厚,危险。
哪怕是那一日在刘员外的府邸,她与那魔魂对上也没有感受到如此危急。
“我如此不正常,配你刚刚好。”宫岁看着那一坨攒聚在一起的黑雾渐渐化作鬼状,也不妨碍他对着月清融调戏一句。
月清融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看你是如何保护好你孩子的母亲的。”
宫岁嘴角笑容不变,“既然你愿意看,那么我便让你看看你孩子的父亲有多厉害。”
月清融就这么看着宫岁朝着那一朵鬼雾冲了过去。
宫岁的身形快的几乎晃花了她的眼,但鬼雾不论伸出手还是伸出脚都被宫岁的剑狠狠砍下。
月清融这才眯起了眼睛,宫岁的泣血长剑上的气息很是不同。
她在其上感受到了一种跨越种族的力量,这是地府里的刑罚之力。
每一件落下的时候,那剑上的血滴都会落在鬼雾之上,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嚎叫。
这嚎叫不是幻听,而是切切实实的从鬼雾之中传来。
“呵。”月清融突然冷笑一声。
无月不知为何从这一声冷笑里感觉到了一股子让他无法言喻的气势。
月清融就这么抱着手臂看着宫岁与那鬼雾缠斗。
锁灵鞭已经被她收起,直到那鬼雾彻底消失的时候,月清融都没有冲上去帮忙。
无月有些不解,“他应该只是个人吧!”他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或者也不是,这世上之人总有几个有特殊机遇的,比如我,比如他,再比如你。”月清融看着无月,话说的意味深长。
无月越发尴尬了,他是被诓骗了,当这黑雾要将他吞噬的时候他就彻底明白了,而不是乱葬岗里的那些小打小闹。
“我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他有些惭愧的低着头,他如今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就像风音一样。
月清融到倒也不在乎,“忘记就忘记吧,到了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能够想起来。”
如今她已经能够确定,北渊国里目前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出自于同一个人亦或是同一个势力之手。
就算是魔魂,恐怕都是那一人那一势力的棋子。
而如今,这些人,鬼都集中在了她的身边。
她的身边还有一不惧鬼神的奇人,这奇人偏生就是她儿子的父亲。
月清融抬头看着天道,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等她收回视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