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深思,身上突然光芒一闪,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生死簿上也有一道光芒笼罩,它缓缓归于虚无,回到了月清融的隐形镯里。
不知过了多久,功德伞被人从地上捡起,而月清融也被一道温暖宽厚的怀抱拥起。
她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是无用功。
“王,这东西要带着么?”功德伞已经化作了一只普通的金色小伞,有人问道,这声音赫然是木青。
“带上。”语气很淡,却透着滔天汹涌的怒意,来人正是宫岁。
他在这条街上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浮现而出的刘员外的府邸。
他带着木青闯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月清融倒在地上的场景。
宫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月清融抱起,他的指尖都露出了青筋。
他看到了那葱白的手血肉模糊,他也看到了月清融的唇角边上尽是血色,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而在她的身边,祭坛正在坍塌,却未曾殃及月清融,她的身后有一把金色小伞。
宫岁抱着月清融,一步步的走出了这座府邸。
木青看着宫岁的背影,心神惧
震。
他的王发怒了。
月清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京城。
煞煞担忧的声音传来,“娘亲为何还不醒来?你是不要煞煞了么?”
“不许哭!”宫岁的冷意,隔着几米远,月清融都感受到了。
煞煞擦了擦眼角,“我不哭,我不哭,娘亲不会有事,娘亲那么厉害,她不会有事。”
“王爷,御医过来了。”木棱小心翼翼的。
“让他回去吧。”突然,屏风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他们就看到月清融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娘亲……”煞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扑了上来。
月清融揉了揉煞煞的脑袋,“我没事。”她拍了拍煞煞的肩头,“娘亲饿了。”
煞煞有些懵懂,但是他很懂事的从月清融的怀里退了出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去下面条给娘亲吃。”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月清融与宫岁。
他们遥遥凝望,宫岁的脚步迈出了。
“为何不与我一起?”宫岁走到了不曾动弹的月清融身边,缓缓执起了她的手,此刻依旧葱白,却并不能让他忘记当时的血肉模糊。
月清融神色清冷,“难道不是你不与我一起?”她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