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融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通知。
而宫岁却看着起身的月清融,以他略矮一截的视角,看到的是月清融那双灼灼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
他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眸子深邃下来。
月清融不等宫岁的回应,起步便走。
门就这么被推开了,衙门来人倒是没有想到月清融竟如此配合,他们以为要大动干戈一场呢,早已打听了月清融的神算子本事,来的时候心里是发憷的,只不过他们的手中或多或少的都捏了符咒这才有底气在门外与月清融对峙。
他们果然看到了一个脸覆面纱的女子,以及那门缝后端坐在原地未动的男子,男子脸上已然没了面具,但因为逆光,他们并不能看清那张脸。
等到宫岁也走出来的时候,面具已经重新覆在了脸上。
他几乎是相当随意的就牵住了月清融的手,如此自然,月清融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对宫岁的靠近其实并不排斥,或者说她知道排斥也没有用,因为她抵挡不住这家伙内力转换灵力的吸引。
两人淡然的出现在了衙门的公堂之上。
惊堂木狠狠拍下,月清融感受
到了一股道韵,那道韵化作攻击朝着月清融袭击而来。
“你们的师傅之流没有告诉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月清融慵懒的声音在惊堂木拍下的刹那紧跟着响起。
无形之中,空气之中掀起了一片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道韵攻击就这么被破了。
坐在公堂上的大人,身着一身红黑色朝服,这朝服更偏向于道袍,他抿了抿唇,脸上是岁月掩盖不了的痕迹,眉头高耸,架子十足,“大胆妖女,在我公堂之上,不跪不拜是为不敬,来人啊,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这知府大人上来就要用刑,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两人一个下马威的,或者说根本就是存了赶走他们亦或是杀了他们的心思。
这时候来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道大人断案,这些百姓自然更有看头。
“哈哈哈!”月清融突然朗笑出声,“你都不问问我的身份,就要对我用刑?”
“一个神棍罢了,妖言惑众之辈,我道门见得多了,你们这类人就该严刑,让你们知道这世人可不都是那么愚昧的。”知府大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对月清融那是一万个看不
起。
“你说得对,世人确实是愚昧的很。”月清融竟好心情的点了点头,说着已经有衙役端了刑凳和刑杖出来了。
他们作势就要将月清融与宫岁押住上刑,宫岁佁然不动。
月清融只是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
这道令牌出现的时候,知府大人压根视线都没落在其上一眼,但是月清融就这么明晃晃的脱离了衙役的包围圈,直直走到了那知府大人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月清融狠狠拍下惊堂木,“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透出了万般的压力,知府大人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压迫了一般。
他的视线被胁迫着看向令牌。
“公主令!”知府大人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前些日子昭告天下的黄榜上画着的样式,全天下只这一枚。
“既然知道是公主令,那么知府大人……你刚刚意欲对公主上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明晃晃的令牌就这么拍在桌上,知府大人刚刚下意识喊出口的声音也让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心思辗转万千,终于微定,“公主殿下怎会做神棍之流?依我看,你定是偷盗而
来,今日我定要惩戒了你这鸡鸣狗盗之辈。”
知府大人这言语一落,便是打算与月清融宣战了。
月清融浅浅笑了笑,“哦,鸡鸣狗盗之辈嘛!”
她仿佛并不在意,宫岁依旧一言不发。
从开始到现在,知府大人只觉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