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道人撕下外袍,他身上竟还套着一件道衣。
那道衣上另有乾坤,月清融很轻易的就看出了这件道义上涌动着的符文与之前在南宁国使臣所居住的驿站里困住煞煞的是同一手笔。
看到这符文,月清融便浑身不舒服,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打算一拳捶过去,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便也这么做了,道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道身影闪过,紧接着一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对月清融这般举措显然是难以想象到的。
紧接着,第二拳接踵而来,道人被打的又是一个踉跄,这一次是他肩膀被捶的脱臼了,道衣上有一层别人看不到的光在闪烁,但是在月清融眼里,却被她那张生死簿的纸张生生覆盖了。
“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道人不断后退,面对月清融的拳头他没有任何招架还手之力,他想不通,一个小女人罢了,一个毁了容貌的小女人,就算被封为公主又如何?
月清融笑意不减,“你不是说我是妖言惑众之辈么?那自然是妖怪啊,能够将你吞下去的妖怪,专门将你
们道门之人搅弄得应接不暇的妖怪。”
顺着她的话音,看戏的百姓竟都笑开了,只能说轮换后的这位道人知府对百姓可没少做坏事,搜刮民脂民膏都是常态,更有甚者强行带走小村小镇里的姑娘强娶为妾。
月清融看着民怨在天上缓缓成型,然后突然抽身,一道惊雷猛地就落在了这位道人的身上,流窜全身,让他倒在了地上。
“好,好好,还我女儿来……”
“大家快快进去,寻自家的孩子啊……”
不过短短月余,被这道人强行带走的女子竟有三十户之多,这几乎是每日一个了。
月清融一脚踩在了道人的脖子上,已经僵直不能动弹的道人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起来。
“啊……天杀的……”
“狗官,狗官,你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民怨突然沸腾了,月清融都能看到空中隐隐有一股势在成型,若任由这东西降落人间,那么便是这小镇的灾难,她就要动手压制,却发现天空上的民怨之力突然消散。
她紧紧凝住了一个方向,纵身就追了过去。
宫岁不解其意,但速度并未慢上半分。
那股民怨之力逐
渐消失于面前的竹林,月清融闪身而入,她的方向格外明确。
月清融站在了一棵翠竹之下,这颗翠竹长势格外喜人,虽然春刚起舞,这主子却有冲天之势,仿佛要将整个春天都化作自己的养料,那叶片簌簌作响,招摇着自己的茁壮。
“这竹子……”宫岁看着这竹子,一只手轻轻抬起,落在了上面,紧接着他的手掌心里冒出了黑色的光芒。
月清融突然抓住了宫岁的手向后一拉,翻转了他的掌心,在那掌心之上,赫然是一道深沉的伤痕,耀着褐色的血迹,那道漆黑的光在他的掌心来回冲撞,似乎兵不罢休只是灼伤了他,这东西要的是洞穿他的掌心。
“无妨。”宫岁感受着那双柔弱无骨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 内心拂过一丝悸动,看向月清融的眸子也渐渐幽深。
月清融懒得理会对伤口无动于衷的宫岁,这个男人身上有大问题,从当日初见她就发现了,无论是花渊小村里的尸皮人,还是几番厄运都离他远远的,这个男人的运道她这双阎王目都无法看透。
宫岁任由月清融抓着自己的手掌,淡淡的道,“人要跑了。”
他声音很低,只有月清融一人
能听见,“放心,跑不掉。”
在这竹林里藏着比她目光看去还有深厚的瘴气,围绕着这颗竹子逐渐扩散,形成了一处特殊的阵法之地,以瘴气为阵,那匆匆逃走的东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