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棱微微一怔,他看向身后的屋子,“不会吧,那时候我可想不到阿静会传来消息的,而且恰好是禾堂有问题。”
宫岁背着手,看着天空,“虽不信,却不可不听。”他的话亦有深意。
“那属下……还去么?”木棱目光闪烁,倒是不那么坚定了。
宫岁摇了摇头,“不急于这一日。”
夜已过,天将明,雄鹰飞临,木棱手上再次接过一封信,那上面写着禾堂必经之路昨夜山石滚滚,落了一夜,来往之人无一幸免,问木棱昨夜是否出发。
木棱拍着胸脯,庆幸之余脸上却是惊愕不已的神色。
他望着打着哈欠走出来的月清融,如同看着一个天人。
“做什么这幅神色看着我?”月清融拍了拍手,唤回木棱的心思。
“南方!”木棱愣愣的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也对,你也该得到消息了,我都告诉你了,信我者得永生。”月清融神神叨叨的看着木棱。
木棱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这神棍的架势出来了,他又不敢相信了。
月清融眯着眼看他缓缓后退,身形一展回到了他的常青树上。
“今日如何?”宫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月
清融的身边。
“有些事啊,不做又怎会知道如何呢?”月清融回答问题的语调更加随意了。
木棱虽然在树上,但却竖着耳朵听着呢。
宫岁的视线穿透常青树,他接收到了视线中的意思,几个纵身离开了。
“哟,你的属下对你倒是信任。”月清融调笑一声。
宫岁未答,“这是今日的一百两。”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月清融。
“孺子可教,我心甚慰。”月清融的性子在地府里这三千年其实不曾变过,随性随心,或许有冷漠,却也还残留着善意,或许有恶趣味,却还有着为人为鬼为神的底线,她的原则一直都不曾变过。
她摇晃着手里的银票,“但是今日怕是哪里也去不成。”
“你起的这般早是预料到了什么?”宫岁扬眉。
“也不是预料,而是该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什么都知道。”月清融将银票折了起来,塞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晨曦的光彻底笼罩着这座小院落的时候,宫岁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或沉或重,却都是练家子。
“就是这里。”
“来人啊,去将门撬开。”
“是,大人。”
……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的撬棒声,斧头声落在这木门之上,很快就七零八落了。
这哐当哐当的声音早就将村子里的人都引了过来。
“这宅子果然不安稳,你看,这天天都出事。”
“是啊,买了这宅子的小夫人也是倒霉了。”
“你没看人家男人都追来了嘛,自己那个样子竟然还敢离家出走,还带着孩子,要是我家媳妇儿,我打断她的腿。”
“老婶子,你可别胡说,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情况,就恶语相向!”孟嫂也在这些人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月清融的那一眼对视后,她就觉得月清融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孟家媳妇,我老人家吃的米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可别被她迷惑了。”
孟嫂不再争执,整个村子里的男人都不欢迎突然出现的女人,她心如明镜,却不知为何,再加上村长死活不愿意找道士来,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她是从旁的村子嫁过来的,前后也不过三四年光景,如今这境况实在找不出原因来。
老村长隐在人群里,嘴角有幸灾乐祸的笑容,这是天都助他。
月清融正与宫岁数着玉米粒,门外的人对他们
似乎没有半点影响。
“楼塌了?”月清融看到了当头一个男人,一副土财主的模样,而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