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终究是被府里的下人拖拽着离开了,元将军满目刚毅看都没有看一眼这个所谓的外甥女,只是看着床榻上不停攒动着身体的儿子,眉心紧紧皱起。
渣渣世子一直在大吼大叫,没有任何停歇,甚至他的动作越发的激烈,“将军,世子这般模样,怕是真的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在元将军的身后,站着一个老者,那老者之前看着将军对穗儿的处置始终不曾出声,存在感极低,此刻却走近在渣渣世子的床前,一巴掌朝着渣渣的脸打了下去,只一下,渣渣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倒在了床上。
“这不孝子就交给您了,月清融我会找回来的。”元将军叹了口气,看着老者的神色有些忌惮。
老者佝偻着腰,“我相信将军言出必行,家里只有小姐一个后人了,这些年是我云游太久,才让她受了这么多欺凌,若是老爷泉下有知,只怕我也是不得好死了。”
“全老,万不可如此说,我这就去安排人。”元将军转身就走,速度极快,一波一波的人从将军府出发,循着之前月清融的痕迹而去,而这些,远在城郊的月清融可不知道。
她与煞煞一大
一小说了一些怪异杂事就让煞煞先睡了,而她却迟迟没有睡意。
直到窗外一道影子飘然而过,月清融抬头望去,却见小怨鬼不见了踪影。
她看了一眼睡熟了的煞煞,走到了床边,将已经被风吹打的嘎吱作响的窗户彻底打开,冷风猛地就灌了进来,月清融眉头深凝,趁着夜色尚浓,跳下了窗户。
煞煞在月清融跳下去之后,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可是他却也没有半点孩子的样子,他游魂一般的走下了床,顺着来到了床边,朝下看去。
月清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煞煞看着夜色许久,突然也从窗户口跳了下去,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稳住了身体,“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他眯着眼睛,露出一丝狠厉,这完全不像是能够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他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脚步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印子,渐渐地本已停息的风雪又再一次落下,煞煞浑身冻得发抖,但是那眼神里的狠厉却未曾有半点消失的迹象。
等到他走到了一处池塘边,他脸上已经铺满了风雪,看不清本来面貌了。
就
在这处池塘边上,男子与女子对峙着,赫然是月清融和之前那位雇主宫岁,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两个人,却在分别不到一夜再次见面了。
月清融看到沿途而来的煞煞,心头一跳,丢下宫岁就朝着煞煞奔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冷的直打摆子的煞煞这才暖和了过来。
月清融没有发现,在煞煞的手里出现了一柄匕首,就在她的身后扬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朝着月清融刺下去,却被身形极快的宫岁抓住了小小的手腕,而煞煞也被月清融一指头点在了眉心。
“多谢。”月清融没有回头,却是照常道谢。
“不必,你自己可以解决,是我多管闲事了。”而宫岁也只是拿着匕首,轻轻扬了眉。
“敢当着我的面入我儿的灵魂,可真是好啊,好得很啊!”月清融似笑非笑,她那一指头自煞煞的眉心深处牵引出一抹暗黑色,捏在了自己的掌心。
她没有与宫岁多说什么的意思,将煞煞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才将他抱了起来,“我要走了,而你我最好不再相见,小村子的事情你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也无妨,我这人虽怕麻烦,但若是麻烦不
长眼,我也不介意顺手捏碎。”
月清融的声音飘散在雪花里,宫岁手上依旧抓着那柄匕首,他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
“木棱,你说那一夜的女人怎么样了?”
那始终跟着宫岁的衷心下属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王,那一夜是属下之罪,此生难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