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奇怪,我跟司机师傅一惊一乍地交谈了那么久,怎么傻强和车上的乘客都没有反应呢?哪怕是睡着了也该吵醒了吧?我推了推傻强,一边呼唤着他,结果我一推,傻强就往旁边的位置倒了下去,我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只见傻强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脸上挂着猪哥的笑容,口水都流出来了还不自觉。再看看对面三个妇女,面色如常,呼吸均匀,但喊了好几句都没有反应。
“师傅,我怀疑咱冲撞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这绝对是那什么打墙……”此时,我仍然不肯把“鬼”字挂嘴边。因为姥爷笔记里明确地写道:白天莫说人,晚上莫说鬼。
我话说完了半晌,却不见司机师傅回应,坏事了,我又连忙拿电筒照过去,只见师傅也仰坐在他的驾驶位“睡”过去了……
我咋就没“睡过去”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管不了那么多了,遇到鬼祟,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七爷,连忙从随身背包里掏出黑竹箫。
黑竹箫这时也起了变化,摸上去温润如玉,还散发着荧荧绿光。我猜想就是这黑竹箫护住了我,所以我才没有“睡”过去。而司机师傅之所以那么迟才“睡”过去,估计也是有啥护身的东西,毕竟常走夜路,只是那护身的东西法力不够,又或者是他一直比较集中精神开车,没有那么容易被入侵,现在精神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马上就着了道。但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清醒的只有我了,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一个人跑了去的,主要就是让我跑,估计也跑不出这“马屎坑”,三个轮的都跑不出去,我两条腿费什么劲。
这应该属于个人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吧?我想都不想马上就吹响了黑竹箫,可是一连吹了二十几个音节,七爷还是没有出现。我不信邪,又吹了五六十个音节,可周围除了蝈蝈和牛蛙的叫声,没有任何一点动静。
这七爷也不靠谱啊,我心里哀嚎着。都说了这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可信,还是警察蜀黍靠谱,报警吧!我连忙拨通了报警电话,可电话里传来了急促的嘟嘟嘟……的提示音。连打了几次,一直拨不出去,刚开始看见手机还有一两格信号的,拨着拨着,干脆一格信号也不给我了,有信号都拨不出去,就别说没信号了,我放弃了。
我在司机师傅口袋摸出了一包大前门,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爱咋咋地了,劳资命就一条,怕也没用,由刚开始的恐惧、手忙脚乱到现在的摆烂,转变过程五分钟都不到,我发现自从经历了姥爷和七爷勾我魂的事后,整个人神经也变得大条了。不过我还是挺后悔没有好好研读姥爷的笔记,我明明就看到目录里有写着“鬼打墙”的字眼,却愣是没有翻过去看看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