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采购完成,无非就是一些符纸、朱砂之类的消耗品,还顺带买了些干粮路上吃,法器?姥爷是有的,在外面买还担心买不到真家伙。
到出租屋以后,傻强已经等候多时,一个人在屋子里左右踱步,见我回来马上奉上红包大喊着出发,我把红包的钱放进了口袋,拿出3张10块的回给了傻强,并告诉他这是作法消灾的时候分三个红包用的。出去了两千,回来了三十,而且这三十好像是回来了,又没完全回来,傻强一脸的肉疼。
下午3点,我和傻强准时坐上了去姥爷家的高铁。等我们下了高铁,已经是下午的6点左右,天色已经几乎暗淡了下来。
“走,打车去!”我拉上睡意未消的傻强往站外走去。这几天也难为傻强了,一闭眼就是邪恶的七爷出来作乱,不过不知道为啥在这个路途中傻强倒是能安稳地补上一会觉,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上吊也得透口气,大概是七爷怕不小心把傻强给弄死了吧!
“到曹云村多少钱?”我走到一辆半封闭的三蹦子面前问价。这种三蹦子可是这里的特色,因为从这到姥爷家,出了县城后,是要穿过20公里山路的,山路又窄又弯,而且一大半是泥路,只有附近有一个村庄的,才有一小段水泥路可走。一般的车是不愿意带我们去的,公交车这个点也已经停运了,所以只能选择这种三蹦子。这种三蹦子的后排经过改装的,半封闭的车斗里面可以坐得下6个人。
“天色那么晚了,收你们50吧!”师傅抽着旱烟,缓缓地说道,因为这个点,他不怕没有生意。
“30,不走我找别人。”我也是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也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做三蹦子生意的。
“成交,先到车上坐,车上有人我好吆喝,等车满了咱就出发。”师傅一边打开三蹦子的不锈钢门,一边让我们进去。
“进去啊,你傻愣着干嘛?”傻强在一边看我讲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正惊呆着,我就催促道。
“你说的打车,打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你说的来回车费800,就30块钱两个人?貌似刚刚我们坐高铁也不是商务座吧?不对啊,刚刚我自己的高铁票好像也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傻强跟我上了三蹦子,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而我只回应了一句让他格局打开,就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傻强了,而傻强还拿出了手指在一笔一笔地算着账,看样子一时半会是算不明白了。
最终,经过三蹦子师傅半小时的努力吆喝,终于凑到了三个出来赶集的妇女上车,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了,师傅也只好空着一个座就出发了。三蹦子车厢分两排座位,三个妇女坐我跟傻强对面。
“小伙子,看你两眼无神,还顶着两个那么大的黑眼圈,头发又枯黄开叉,脸色青紫,嘴唇发白,是那方面不行,去咱村找曹庆华神医的吧?”
“神医?治哪方面的?我现在就是感觉我身体哪哪都不是太好!”傻强从算账中回过神来,天真地问道。
“那你是找对人了,上次我老公软趴趴的,也是曹神医给调理好的,现在腰也不酸了,干啥都轻松了,他好我也好……”三个妇女一台戏,一阵嘻嘻哈哈中热心地给傻强推介着曹庆华牌肾宝,傻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后来他是越听脸越红,都红到耳后根了,到最后也不敢搭话了,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低头玩弄着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