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小宁也早早来到了“忘忧酒馆”,等候那位子时出现,只喝一杯酒,只打听一人的神秘人出现。
此刻,他十分担心萧灵儿,担心她在海临大牢受皮肉之苦。原本想带她看看憧憬的大山外面的世界,却不料离开白鹤山带给她的是牢狱之灾。一个自幼就惨遭灭门的小姑娘,连看一眼县城的世界都成了奢望,这不禁让江小宁感到心疼,心生怜悯。
忘忧酒馆进进出出的客人不计其数,有单纯来喝酒的,有来听故事的,有来卖故事的,大多数人只为来一睹白云溪与花沐月两位掌柜的风采。可惜,要想见到这两位掌柜得靠缘分。
江小宁找到酒馆儿的管事偷偷塞给他一些银子后开始打听圆诚口中所说之人。
“子时,只喝一杯酒,只打听一个人的那位客官叫什么名字?”
“鬼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每次来只问一个人,究竟问了多少回老夫都记不清楚了,耳朵也听起茧了。”管事显然很不喜欢这位客人。
“他问谁?”
“死人!”
“什么?”
“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
“叫什么名字?”
“江兄弟,这般巧,你也在此。”独孤白的出现打断了管事与江小宁的对话。这令江小宁十分不满,所以回话也是相当冷漠。
“你不在圆诚大师身边,跑来这里所为何事!”
“忘忧酒馆儿,来这里自当是饮一杯酒,忘一时愁。小二,上酒。”孤独白把江小宁拽到一旁坐下。
江小宁根本没有心思与独孤白喝酒,“灵儿还在大牢受苦,我可没兴致跟你喝酒。”
独孤白哈哈笑道:“所以说嘛,你有烦恼有忧愁,这才不由自主来到忘忧酒馆儿,既然来此不就是为喝酒忘忧一解忧愁嘛。”
这时,酒馆儿伙计端上一壶酒。
江小宁盯着独孤白问:“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独孤白摇摇头道:“遇上你纯属偶然,我来此只为喝酒。而且我还是这忘忧酒馆儿的常客,不信你问管事。”
江小宁放下戒备,提壶斟酒,一饮而尽,“我干了,告辞!”
独孤白看着起身离去的江小宁露出邪魅的笑。
然而,江小宁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就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很快就昏睡过去。
当他昏昏沉沉地清醒过来,那种被鞭子抽打,皮开肉绽的痛感让他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让他傻愣。
群山万壑,无论远近,密密麻麻全是人。他们光着膀子,穿着破烂,有些人还打着赤脚。
他们在太阳的暴晒下开山取石,然后凿成石条,采用小推车、滚木、撬棍、绞盘等简单把石条往山脊上运送。
山脊上是一座极为壮观还在加急建的宫殿,有耸入云宵之气势。大唐的国旗插满各个山头。
“我……我明明在忘忧酒馆儿喝酒,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到这鬼地方了?这是哪里?哎呀,痛死我了……”江小宁用手抚摸了一下身上被鞭打的伤口,感到一阵剧痛。
“发什么愣!赶紧干活儿!”
监工又狠狠给了江小宁一鞭子。
“这,这是哪里?海临县吗?”
“你废话太多!看来得好好给你点儿厉害尝尝!”监工又挥起长鞭准备朝江小宁劈头一鞭。
幸好江小宁及时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高高举起。
“大爷,您手下留情。”
“你可以歇息一会儿,今晚爷给你加个烤鸡腿。”监工收起银子准备离去。
“大爷,我想打听打听这是……”
“滚!再多说一句马上去干活儿!”
“大爷,您笑纳。”江小宁立刻又塞给监工一两银子。
“今晚再给你一碗羊肉汤。这可是大爷我唯一的特权喔。”
“我不要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