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也许是哭的太久,此刻的她脸上没有任何悲伤情绪。
陆泽宁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撑着伞来到她身旁,将手中白色的花放在了碑前,直起身子用伞替她挡住了雨。
“陆主任,谢谢你能过来…”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所以安慰的话我也说不出口,这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所以,如果你想发泄,不用憋着。”
“发泄什么?二十五年都这样过来了,又有什么好发泄的,怎么样都能活着,不是吗?”乔忆林语气平淡,神情却像变了个人。
“你过来是怕我去和秦一天相认,伤害到她对吗?”
陆泽宁垂眸,并不否认自己的私心。
“我承认,我是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在梦伊身上,但事实谁都无法改变,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干预你的人生,缺失了二十五年的亲情,理所应当要去找回,我只是想…如果你打算去这样做的时候,可以提前告诉我,让我好有个心里准备,慢慢让梦伊去接受,她现在有身孕,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乔忆林不语,心里却在冷笑,她什么都没有了,也再没有人爱她关心她,唯一喜欢的人过来安慰她,也还是为了夺了属于她二十五年人生的女人,呵呵…说起来真够可笑。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做错了事都要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不用去负责,一味的让受害者去大度,去选择体谅?
见她没反应,陆泽宁也不再多说,将伞塞到她手里,转身离开。
乔忆林转过身,盯着陆泽宁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如果你爱的是我,这二十五年我都可以不去在乎,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父母的爱,你的爱…为什么她秦梦伊什么都不用做,却佣有着你们所有人的疼爱…小姨,你真的害了我一辈子,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秦家庄园里,秦梦伊正窝在沙发上看着秦一天认真的握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爸,你都写了一下午了,到底想好了叫什么没有啊。”
“别急啊,我再多写几个,这样容易比较哪个更适合我的小外孙。”秦一天开心的在纸上秀着自己的书法。
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的蒋丽珍哭笑不得:“人家爷爷起名字,哪还能轮到你啊,怎么着都是人家陆家的大孙子,我看你就是白欢喜一场,还不如想想过两天怎么给梦伊庆祝生日呢,这次的生日一定要与众不同一些。”
“哎呀,对对对,这次梦伊的生日我得好好置办,就请老陆一家就好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外人在的话反而不自在,梦伊和小宁的朋友让他们看着叫呗。”
“我也没什么叫的人,就樊樊一个,我晚上回去再和泽宁哥商量商量。”
陆氏集团大厦,陆泽谦站在诺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前,表情微妙的看着窗外沿江的风景。
就在刚才,受他差遣盯着陆泽宁在医院行为举止的人忽然来到了公司,说有事告诉他。
本来,上次偷拍他和乔忆林在一块的照片,恶意在网上发酵后,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如今竟主动跑来这边,必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那人偷偷尾随陆泽宁去了墓地,将两人的谈话内容复述的清清楚楚,陆泽谦起初还没弄懂什么意思,只见那人将他这几天秘密调查的资料都拿给了他,他才知道秦家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对他来说,更像是上天的安排,特意来帮他的。
从公司出来后,陆泽谦就开车来到了陵城医院门口,拦住了一脸错愕的乔忆林。
起初,乔忆林是不愿意上车的,不过听他说是陆泽宁的哥哥,她才半信半疑的随他一起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乔忆林看着对面这个西装革领的男人,一种压迫感袭来,她从未和经商人士有过接触,而且是陆氏那么大的集团,让她不太适应。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