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豪华的私人别墅中,灯火通明,大大的落地窗前,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奔在跑步机上,身上健硕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都在跟着颤抖。
随着一声电话铃声的响起,男人停了下来,气喘吁吁走下跑步机,扯下脖间挂着的毛巾擦拭着满是汗水的脸颊。
他随手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将手机视频投到了墙上。
投影幕上的陆泽宁,戴着金丝框眼镜,身穿灰色家居服,板正的坐在书房里,看着十分温文尔雅。
陆泽宁盯着电脑屏幕,瞥了眼看了眼手机那边大汗淋漓的男人。
“想起给我回电话了?这是第几回放我鸽子了?你别说医院又有急诊,这么巧每次都是碰上你刚出门。”男人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灌着。
“嗯,来的路上在广播里听到医院接收了一场大型车祸,所以直接就掉了头。”陆泽宁语气中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所以呢,这么久不回我电话,下班后又去了哪里?”男人坐在沙发上,小麦色精壮的腹肌上还挂着汗水。
“回家受刑。”陆泽宁眼睛一直未离开电脑,语气很淡。
“呵…这是又闹哪出?狼崽又给你下套了?”男人嘴角露出一抹笑,一时来了兴趣。
“听说秦家千金要回国了,这是着急了吧,障碍未清除,猎物就来了,有意思,我说啊,你就赶紧听狼崽的话,娶了那个林倩倩不就得了,这样就没人和他争秦氏女婿的位置了,你不也图个清净。”
“我让你查的事查了没有。”陆泽宁不爽的看了眼屏幕上还在幸灾乐祸的褚炎。
“如你所想,不过证据暂时收集不到,你又不在公司,难度那么大,我也得慢慢来不是,现在看来虽然他在德国开设私人账户,但资金流动不大,加上德国那边也有项目在进行,所以肯定没人会注意的,都以为是正常的资金周转。”
褚炎摇了摇头:“啧啧,果然有钱不能手足多啊,从古至今都是,专挑亲兄弟下手,我太庆幸我爹娘没有再多给我生个兄弟了。”
陆泽宁按着鼠标的手顿了下,恍然间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的他和泽恩才八岁,陆泽谦十二岁。
父亲从小就对他们特别严厉,必须每天准时爬起来晨跑两小时,迟到一分钟就要挨打,有时候天都没亮,从被窝起来眼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奔在路上。
更甚至在大冬天的带着他们上山狩猎。
只记得那时围场里被放了二十只兔子,他们兄弟三人各自背上篮子扛着一把气枪,从山脚出发。
整整一天,没有吃喝,规则是谁捉到十只就可以回来,也就明摆着有一个人会空手而归。
泽恩被冻的哭红了鼻子,一边抹着泪一边寻找着猎物,虽然他是年龄最小,但脑瓜子却最为聪敏。
正当他开心的将篮子里九只兔子一一塞进自己的笼子里,准备去抓最后一只时,没曾想被陆泽谦骗到一个盲区,笼子里的兔子还被他偷偷放了个精光。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陆泽宁亲眼目睹,他没想到一直疼爱他们的哥哥为何会这样。
找到小恩时,天都快黑了,因为所有兔子都没了踪影,小恩哭成了个小花猫,加上脚也被崴伤,陆泽宁只能把自己的十只兔子给了弟弟,并吃力的背起比自己胖好几斤的他下了山。
结果不用想都知道,大哥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自己成了垫底,还为此受到了惩罚,任凭弟弟怎么维护自己,怎么解释,父亲都一概不听。
在他眼里,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借口。
看到大哥装作一副同情心满满的替自己求情,陆泽宁忽然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陌生,虚伪,甚至于可怕。
也是从那以后,他对陆泽谦就有了防备,很多时候,在一些事上他诬陷自己,诬陷弟弟时,他也从不多做解释,他知道,说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