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姝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尘不染,各种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地上哪还有什么小裤裤?小裤裤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放眼望去,别说小裤裤,连衣服裤子鞋子都看不见,而且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
看到如此整洁的房间,沈颖姝满脑子都在想,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凌乱的房间,还有躺在地上的小裤裤。
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得井井有条了呢?
他是不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一定是的,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沈颖姝很不服气,指向任长安问道: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亲,这边建议你,先了解一下什么是障眼法?所谓障眼法就是指妨碍或者迷惑别人的视觉,并不会改变客观事实。如果你觉得我用障眼法欺骗了你,你大可以进房间去, 敲敲桌子坐坐椅子,确定实物摆放的位置,是不是和你所看到的一样。”
“你是不是在用激将法?”
“没有,你可以进去看。”
“看就看,我刚才明明看见房间很乱,你肯定是用了障眼法。”
沈颖姝走进房间后,摸摸桌子、踢踢椅子、掀掀被子,见所有的东西都跟她看到的一样,瞬间气得抓狂。
她经常搞恶作剧,从来都是她诬陷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诬陷过?
这种被诬陷的感觉,好气,好愤怒,好想抓狂。
抓狂到几乎要失去理智,两眼红彤彤的指着任长安问到:
“你说,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房间变整洁的?我刚才明明看见很乱的。”
“被人诬陷的滋味不好受吧?”
任长安手一挥,又将房间恢复到之前凌乱的模样,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不想看到沈小妞难受的样子,二是借此机会,让她体验一下诬陷自己偷窥狂的感觉。
不过什么事情点到为止即可,响鼓不用重锤,能不能敲醒沈小妞,在于她自己的觉悟。
若她能明白这份用意,从而改掉坏习惯,那就喜提功德一件。
若是不能明白,那就不能明白吧。
世人众相方为世人,世人皆同,那是人还是鬼?
正当任长安考虑这个深奥的问题时,沈小妞却不干了,张开双臂,伸出十指,“挠”的一下就扑了上去。
连挠带掐、连锤带打、连推带攘,怎么耍脾气怎么来。
且十分娇横地质问到:“你凭什么诬陷我,你个臭保镖,你凭什么诬陷我?”质问一番后,许是累了,无力的倒向任长安怀里。
哭哭啼啼,悲悲戚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我也知道诬陷别人不好,我也想做个大家都喜欢的乖乖女孩,但是我不敢这样,坏人太多了。我如果不凶一点,他们谁都敢来欺负我。”
“我爸妈什么都不跟我说,可是我经常能感觉到将会发生什么,爷爷突然重伤昏迷,家里又突然来了你这个道士,我就算再笨,也知道出了大事。”
“我不知道爸妈能保护我多久,我没想过做坏人,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可我又不知道怎么保护,只能装作很凶的样子,我只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
“如果你觉得我诬陷别人不好,那我以后就不去诬陷别人了嘛!”
听完沈小妞的话,任长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正如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想到这儿,任长安赶紧表态:
“善良有尺,容忍有度,遇到坏人,该诬陷还是要诬陷的。不但要诬陷,还要将他诬陷到痛不欲生,将他诬陷到怀疑人生,将他诬陷到抹脖子了却余生。”
“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人诬陷到抹脖子?”
沈颖姝破啼而笑,鼻子吹了个泡泡,顿时尴尬的脸都红了,急得小脚乱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