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屏障解除时,老巫婆没了,那小子倒是境界大增。”
“无妨,继续引导他们自相残杀,碍事的人,死得越多越好。”
陵江,某竹林小舍。
一女子御剑飞至舍前,收剑站定,朝舍内躬身行礼:
“禀天女,巫门镇教使失联。”
“何时的事?”
“就在刚刚。”
“速召九门议事。”
陵江,山月湾,盛和居。
沈万追躺在床上,点燃一根事后烟,悠哉悠哉地吐着烟雾。
崔宁枕在他的臂弯上,满面春光,用手驱赶着烟雾,幽幽问到:
“你有没有觉得安道长看咱们女儿的眼神,有点像当年你看我那样?”
“怎么说话呢?颖颖还小。”沈万追不乐意了。
“我当年十六岁,你怎么没说小?”崔宁也不乐意了。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能一样吗?”
“我说沈大胖子,你是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我怎么揣着明白当糊涂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达官显贵,看不上安道长这种穷酸户。”
“门当户对、达官显贵,不好吗?”
“我说沈大胖子,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咱们就一个女儿,不管她嫁给谁,沈家的钱,以后都会变成外姓。”
“这有啥办法?总不能招个上门女婿吧?”
“为啥不能?我看安道长就很好。”
“他肯定不行,我一见他就来气。”
“我爹当年看你,不也来气吗?”
崔宁想到当年领沈万追回去的场景,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沈万追也觉得当年见老丈人时没发挥好,扭头侧向一旁,不耐烦地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不说了,睡觉。”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问的什么话?钱哪有命重要。”
“这不就得了,陵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沈家?老爷子一旦有个啥,你就等着瞧吧,咱俩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车祸现场。”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沈万追疑惑地看向老婆崔宁。
崔宁一巴掌拍在沈万追的大肚腩上,气冲冲地说到:
“你是没眼睛吗?自打老爷子出事,你看看山月湾换了多少人?保安、园林、清洁,能换的都换了一遍,特别是那几个保安,天天把咱们家看得死死的。”
“按你这么说,咱们家新来的厨子,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个厨子是我找来的,不会有问题。之前的厨子老陈,他经常和保安们站一块儿抽烟,他肯定有问题。”
“有道理。”
“哼!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哪像你,什么事都不上心,我跟你讲,沈家这次要是挺不过去,女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到时候别说达官显贵了,就算你塞给安道长,人家也不一定会接。”
“呃!要不,听你的?”
“早就该听我的了。”
崔宁见沈万追同意了后,满面春光地搂着沈万追,大有山雨欲来的意思。
沈万追吓得赶紧起身,溜到客厅去避难,边走边叹道:
“费了这么大的劲,总算安排上了,只是委屈了老陈,稀里糊涂就被辞退了,等到事情结束了,还得把他找回来,新来的厨子做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