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陈鸿熙却是反问了起来。
哥舒阿依只觉得奇怪,“当然是因为那颗胆的缘故,你怎么回事?傻了不成?”
“不一样!”陈鸿熙冲着哥舒阿依道,“梁煜他们服下蛇胆后,并非立刻有这样的效果,我亲眼见过梁煜受伤。”
当初梁煜以血养聚魂珠时,手臂上就有不少的伤疤。
可他刚刚服下野狼的胆,就有这样的效果了?
听着陈鸿熙的解释,哥舒阿依也皱了眉,“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证明你吃下的那个比他们的要好?”
“有可能。”陈鸿熙淡淡应了声,却没说下半句话。
也有可能,效果越大,反噬也越大。
而哥舒阿依听到陈鸿熙的回答,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而后将拆下的纱布一点一点的又给他缠了上去,“总之,你眼下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一边缠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口,“但这件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几日你还是要装作伤重不能下床的样子,我会跟他们说这几日我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包括上药的事,以你昨日那么严重的样子,至少也得三日后才能出这个门。”
陈鸿熙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暖意因着她这一番絮叨而再次沸腾。
终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眸中透着几分期盼,“留下来,可好?”
留下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可其中包含了多重的分量,他们二人都很清楚。
哥舒阿依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低下头去替他绑好腹部的纱布,欢欢说道,“你该知道我如今这样照顾你,说出去都是该天打雷劈的。”
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可明明是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平静得了呢?
三天,她只继续留三天,等他骗过了所有人,能堂而皇之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就可以安心走了。
陈鸿熙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却是反问道,“可你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
昨日不曾拦她,就是想让她能自己想清楚这一点。
她无处可去。
却是忘了,她的性子最为倔强,听到陈鸿熙这样问,心底便涌起了几分不悦来,“天下之地,自有我可去的地方,不劳殿下挂心。”
她说着,纱布也重新缠好了,于是她跳下了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