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哪怕掩藏得再好,事情也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
更何况,梁煜跟阿萱在淑贵妃寝宫里的那段争执并未遮掩,是以,傍晚时分,皇后那边就已经知道了。
座上,皇后江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太子却露出了几分欣喜的颜色,“没想到那个贱种还是戴了一顶绿帽子回来的!昨晚父皇听到二皇妃有孕时如此高兴,眼下只怕是要气坏了!”
可,江氏看上去却是不大高兴,甚至有些不悦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暗骂着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货。
太子虽有些蠢钝,但眼力见儿却是极佳,很快就发现了江氏的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母后?这事儿莫非还有别的什么玄机?”
江氏这才开口,“这些年来,陛下嘴上不说,可对于二皇子,他心中一直都存有愧疚,此次那贱种回来,皇上对他百般宠溺纵容,连着那颗先祖皇帝传下的带月珠也说给就给了。这次的事,恐怕只会让皇上更加心疼那贱种。”
越发心疼愧疚,补偿的也就越多,谁能保证最后不会连皇位都补偿了出去呢?
听得江氏这样说,太子方才好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性,心头微惊,“这,可那贱种这些年来在大棠做王爷,保不齐心中所想的还是棠国,父皇难道真能放心将皇位给他?”
江氏冷声一笑,“若你能做名正言顺的皇帝,莫非还会想着去他国做个摄政王不成?”
也的确是个这个道理。
太子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担忧。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皇后娘娘。”
是皇后身旁大宫女仲萍姑姑。
江氏道了声,“进来。”
仲萍姑姑便是推开了门进了来,小心翼翼地将门又关上,这才冲着太子行了礼,而后快步行至皇后的耳边,低声道,“方才御书房那儿传来的消息,说三皇子跪在了御书房里,亲口承认二皇妃腹中的,是他的孩子。”
如此劲爆的消息传来,惊得皇后跟太子皆是瞪大了双眼。
只听太子道,“二皇妃在棠国怎么说都是个护国夫人,岂能看得上陈鸿熙这样的?”
江氏却有不同的看法,“有何不可能?三皇子生得一副好皮囊,那女人一时看中也不稀奇。更何况,那女人生得也好看,说不定是三皇子强要了人家。”
比起前一种可能性,太子更相信后面那一种。
心头微惊,“所
以,三皇弟是给二皇弟戴了绿帽子?如此说来岂不是好事?”
他们就不必担心陈鸿熙会跟梁煜联手了!
江氏有些气恼地瞪了太子一眼,只觉得自己这个傻儿子怎么看什么都是好事?
却也没理他,只冲着仲萍姑姑问道,“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怒火中烧,命人责打了三皇子,余下,没说。”
余下的,比如禁足之类的,没说。
江氏眉心狠狠一拧,只是责打而已?
而阿萱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听着三皇子府来人的禀报,阿萱气得拳头都差点握不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同陈鸿熙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啊!
而三皇子府的人却很是没有眼力见儿,一脸焦急地冲着阿萱道,“夫人,我们殿下被皇上打了半死,眼下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求夫人快去救救吧!”
“好!”阿萱点着头,爽快应下。
她这就去送那狗东西最后一程!
不多久,阿萱便到了三皇子府,由下人一路领着去了陈鸿熙的寝屋。
因着陈琮下令,没有御医敢来为陈鸿熙医治,而三皇子府上的大夫面对陈鸿熙那满背的鞭伤,一时间竟是有些无从下手。
见阿萱来了,那大夫忙是行了礼,“还请夫人救救三殿下。”
阿萱眉眼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