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萱还是站在了皇上的面前。
看着她身上的血迹,想到方才底下的人来报,说那几名金羽卫皆被阿萱割断了手筋,皇上的脸色便是难看至极。
相比之下,阿萱却是气定神闲,上前恭敬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并未让阿萱起身,低沉的声音透着怒意,“吓病郡主在前,伤了朕的金羽卫在后,你倒是有脸来见朕!”
“民女正是为了医治郡主而来,至于金羽卫……”阿萱抬眸看向皇上,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连我都打不过,皇上不会还指望用他们来对付粱煜吧?”
被她一下子说穿了意图,皇上面色一惊,想着她与粱煜的关系,当下神色便又难看了几分。
但眼下也只能暗骂自己养的那帮金羽卫中看不中用,让他丢了颜面。
于是,轻咳了一声,方道,“你说你能医治郡主?”
“是。”阿萱大方应下。
皇上却依旧铁青着脸色,“你可知,郡主的癔症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民女随镇远王4处征战之时,得过治疗癔症的偏方,既然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不如让民女试试?”阿萱随口胡诌,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一个能持剑砍下别人脑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会被几条狗血吓出癔症?
笑死人了!
皇上看着阿萱,满眼皆是厌恶。
这贱婢分明是在提醒他,哪怕无名无分,她也是个战功赫赫的人物。
如今大棠内乱未平,外患4起,能上战场厮杀的人物,的确比起只会在宫里无病呻吟的要珍贵多了。
可,他讨厌这样邀功的人。
当即便只冷哼道,“紫瑜郡主乃是禹王遗孤,朕答应过禹王会好好照顾她,如若治不好,你可知道你的下场?”
“民女知道。”阿萱爽快应下。
也理解皇上对紫瑜郡主的偏爱。
毕竟当年五子夺嫡,势力最单薄的五皇子多亏了禹王所救,最后在禹王跟粱煜的扶持之下,方才如愿坐上龙椅。
所以,她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来与皇上提条件。
“但倘若草民治好了郡主,皇上准备给草民什么赏赐?”
这贱婢,居然还敢要赏赐!
“郡主是因你而病!”
皇上脸色铁青。
阿萱摇头,“不,她是自己胆小被吓病的,不然,今日在场这么多人,为何偏偏只她被吓出了癔症?”
“你!”皇上指着阿萱,当真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却偏偏想着不能让禹王的遗孤成了疯子,这才压下了怒意,道,“你要何赏赐?”
“一座宅子。”阿萱道。
闻言,皇上不禁一愣。
这贱婢,向来都是与粱煜住在一起,形影不离。
如今居然要起了宅子,这是要与粱煜分开的意思?
想着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连我都打不过,皇上不会还指望用他们来对付粱煜吧?’
莫非,她与粱煜起了嫌隙了?
她可是粱煜的左膀右臂!
思及此,皇上的心情便不由自主的好了些,当下便是应道,“好,朕答应你!但若是治不好郡主,朕就要了你的狗命!”
“谢皇上!”阿萱对着皇上行了礼,由宫人领着,往紫瑜郡主的寝卧而去。
阿萱推开了紫瑜郡主的房门。
屋内几个宫女见到她,当即便是一惊,“你来做什么?”
“你将我们郡主害成这幅模样,竟还敢来!找死!”其中一名宫女瞧着像是紫瑜郡主的心腹,当下也是不管不顾的上前来,扬起手便准备给阿萱一记耳光。
可,她这一巴掌还未落下,手腕已是被阿萱给握住,“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医治郡主,无关人等,退下。”
说罢,手下猛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