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的住处没有牌匾,外看就是一个较大低调的院子。庭院的装饰风雅秀丽,但齐世安现下毫无闲情雅致去欣赏这里的美景,他沉着脸跟着前方的人。
方才大门无守,但内院的仆从总有几个。齐世安要是现在被发现就麻烦了─被当做入室小贼或者第二日出现当朝皇帝私闯民宅的民间讯息,这两个他可哪一个都不想看见,只好认命地拉开和许丝馆的距离。
他躲在假山后,探头看那些下人见了许丝馆却面色依旧,只微微欠身示意行礼就走了。
齐世安的拳头又握紧,连下人都习以为常她的来访,许丝馆什么时候就和付予这么熟络么?
而后突然听见一声轻响,齐世安蓦的回头发现正有一个下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忙转身蹲在草丛后,待听到脚步声过去后才起身。安然无恙地松口气,但再抬头看时才发现许丝馆早已不见身影。
他不免恼自己刚刚的停滞,但只得收好情绪找人。
所幸许丝馆走得还算不远,齐世安运气极好地转了个角就看见了她。还好没跟丢,齐世安叹道,放下悬着的心,跟着她穿过庭院。
他看着许丝馆走进一个小别院,敲了敲那屋的门就进
去了。
她只转身时挥手关门,门便半掩着,关得不紧。齐世安贴上门看里面,却只能看见屋里的一些东西,不见人影。
看来是在里屋,齐世安蹙眉。
既然外面看不见,那没办法。他只好轻轻推开一点半掩的门,悄无声息地进去。
屋里装饰简单,里屋的门口有两排流苏帘子挡着,齐世安靠在旁边的朱红木柱上往里瞧。
但里面还有一道白纱屏风挡在茶桌前,齐世安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坐在桌前喝茶。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细碎的谈话声,但声音隐隐约约得似不真实。齐世安屏息敛声,却还是仍听不清。
而许丝馆对屋外的事全然不知,她安详地拿着茶杯喝茶,一派悠然自得地模样和坐在一旁的胡三娘成了反比。
两人相比之下,胡三娘全然没有那般放松的姿态。她攥紧手里的帕子,脸上布满紧张,嘴上却只道:“丝馆…你最近还好吗?”
许丝馆看她的模样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说:“嗯,我挺好的。三娘,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胡三娘微微垂眸,犹豫半响还是压抑着声音地问道:“我来这里也好几天了,上次你和我说要…试
探试探他…的事怎么样了?”
入口润喉的花茶很舒服,许丝馆被清香的花茶染得心情愉悦几分,嘴角微扬不慌不忙地回答:“放心,我已经在办了。坑都挖好就等他跳了,你别那么多顾虑,等着看结果吧。还有,这些天也先好好在这里休养一阵,全当放松吧。”说罢她莞尔一笑当做安抚胡三娘。
胡三娘听她这么说稍放心了一点,却还是维诺地点头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虽然他对我实在说不上好,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义我还是希望他能别太难过…”
许丝馆知道她的想法没那么快改变,但仍摇摇头说道:“你现在是为他说话,但届时可不一定。三娘,你要学会改变。一直太顺从会受伤的。”
胡三娘闻言点点头,这些天下来也听许丝馆说了不少,她知道是对方为自己好,所以也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她抱着歉意地笑笑,推了推桌上都那盘糕点说:“这么点事还麻烦你来看我,这一坐下就催你讲这些真是太招待不周了。这些点心可是我特地准备的,你赶紧尝尝吧。”
许丝馆也报以一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试试,但下次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最近可闷死了,你陪我
聊聊有趣的事。”说着她便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许丝馆心情很好地和胡三娘说说笑笑拉家常,最近她宫里的发生事不少,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