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谢允伯脑门上。
他,他,他竟敢挑衅老丈人!
谢允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他想给女儿找倒插门了。
吃饺子为的是一个团圆与和谐,但这一顿却是吃得勾心斗角,许澄宁的碗就没有见底的时候,秦弗和谢允伯各坐在她左右,不停往她碗里添食,争锋相对,彼此的眼神却在瞬息之间杀了个千儿八百个来回。
许澄宁把谢允伯夹的一个送入口,谢允伯立马瞪向秦弗凶狠又得意。
看见没?我女儿更喜欢吃我夹的!
明明是我!
秦弗回以眼刀,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大筷子盖在许澄宁碗面上,然后温声说:“底下凉了就不吃了。”
谢允伯瞪得更凶。
许澄宁一个接一个地吃,倒是有些感慨谢允伯为人粗中有细,她不爱吃的东西他一筷子都没夹过,可见也是用了心的。
用心归用心,她食量不小,但也经不起这养猪似的投喂,最后吃不下了,便一股脑
全扒到秦弗碗里。
“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吃,不许剩。”
秦弗点头:“好,我吃。”
谢允伯在旁边咬筷子。
他也能吃,宁儿为什么不给他……
午饭在无声的激战中结束,饭后秦弗送许澄宁回房休息,倒是没有再缠着她,而是离开了书院,骑马来到驻军的营地处。
“殿下,人在大帐等着。”
“嗯。”
秦弗走进大帐,看见季连城不甚规矩地仰坐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便懒洋洋道:“王世子可真让我好等,敢问究竟寻我何事?我如今掌管边境数关安危,可没那么闲在这耽搁。”
“留季少将军下来,便是为商谈边防之事。”
“噢?”
季连城有点诧异,他还以为秦弗是从许澄宁那儿没问出话,特意来问他的呢。
秦弗坐在主位上,直视他。
“孤要你在三月之内,将西戎彻底驱逐到丘达岭之西。”
季连城眉毛挑起,又眯起眼睛,冷笑道:“王世子将我正在做的事当作命令下达,莫不是想在事成之后当作自己的功劳,好能与你诸位皇叔一争天下之主的位置?”
“天下,孤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