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在谁手里谁就是主张提税的恶人!
现在他成恶人了!
要是大魏全在他手里,他
完全可以将舆论扭转,可端王和薄元道虎视眈眈,借着这股风大肆渲染他的谣传,他的一世英名,全被毁了!
谢允安忍着膝盖的发颤,心底也发虚。
其实,此事本可以拧转的,他们大可说是榜文上的印乃伪造,是政敌污蔑宁王。
坏就坏在,广德府府尹来上贡的时候,宁王不但笑纳了,还给他升了官,这就让人误以为宁王是承认纳贡一事的。
宁王不想纳贡,会手下贡银,还给广德府府尹升官?
宁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允安咬牙,不由暗恨许澄宁心狠手辣。
但他又不得不低头道:“陛下,不管百姓们信不信,您都要拿出态度。这样,微臣加派人手肃清谣言与乱党,您则重新下一道御诏,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还有粮价,也该往下降一降……”
宁王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此时这些话,更是往他满腔怒火里浇上了一瓢火油。
他头上顶了骂名重重,而谢允安的第一手应对,竟然是让他退让?
他退让什么?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他退让?
是嫌他还不够憋屈吗?!
“你给朕闭嘴!”
“微臣该死!”
宁王雷霆震怒,谢允安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宁王世子也没好脸色:“父皇,
线报上说,许澄宁是打着秦弗的旗号,说秦弗没死,马上会从西陵回来,这是真是假?”
宁王眉心锁成了一个结。
“怎么可能回来呢?四面都是西陵人,他要怎么回来……”
他口中喃喃,却不敢承认,他就是怕了。
宁王世子感觉哪哪都不顺,刚要说什么,就看见谢琼韫款步走了进来。
“儿媳听见前院有动静,便来看看。”她解释了一下,看见谢允安诚惶诚恐趴在跪伏在地上,便问,“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
宁王世子把一封线报扔到她脸上。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
谢琼韫躲了一下,侧脸还是被拍出了红印。
她忍着怒气,拆开线报看起来,看完后,错愕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
“都是你做的好事!”宁王世子指着她鼻子骂道,“当初本宫就说许澄宁有诈许澄宁有诈,你非说没有,还劝父皇登基!这下好了!父皇中计了!你满意了!”
谢琼韫脑子嗡嗡响,霎时满心满脑的乱线,理不清楚,也没有看见宁王世子怒极扇过来,猝不及防打在脸上。
因为侍女都留在门外,没人相扶,谢琼韫脚下无力没有站稳,惊呼着被打偏到一边,腹部撞上了一处桌角。
“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