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战,都是白搭,上了战场也心虚。”许澄宁摊手,“我只是个普通人,手里掌控不来那么多条性命。”
在书屋里走了一圈,许澄宁突然瞥见角落的供案上放着明黄的一个卷轴,她隐约猜到了是什么,多看了两眼。
季连城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想看?”
他大大方方单手拿起来,递给了许澄宁。
依礼,外人是不能看的,他也不该单手执握的。
许澄宁纠结片刻,还是接过了手,展开看了起来。
数年前的一道诏书,擢升季达官位的,平平无奇,传国玉玺的盖印清晰地落在诏书上。
诏书虽是旧的,但保存完好,干干净净,还跟新的一样。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或许季达在被羁押回京的路上,心里想的仍还是这句话吧。
“过去了。”
季连城把诏书接过,重新卷起放回供案上。
许澄宁不愿在这个时候戳他痛处,没有说话,随他走出了书屋,重新又回到前堂。
“我们今天就回宝平县。”
“不再多待两天?”
“不了。”
“行吧,用过饭再走……”
季连城话没说完,外面就有士兵急急忙忙跑进来。
“少将军!不好了!”
季连城眉头压下来:“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三荆关来报,庞毅率十万大军,就要撤离河曲关了!”
西陵和西戎还在攻城,如何能撤!
莫说季连城,连许澄宁都大为震惊。
季连城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要撤回哪里?”
“要离开西境!”
离开西境?难道是宁王的意思?
让庞毅带着十万保家卫国的兵马,去为他夺位?
荒唐,荒唐啊!
许澄宁脸色变得极其凝重。
宁王,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一兵一卒都没有留下?”
士兵颓丧着脸:“他带来的,全带走了。”
季连城面若寒霜,挥退了士兵,然后讥讽说道:“许澄宁,你太高估他们了。”
屋中气氛有些凝滞。
许澄宁手在桌子上握成了拳头。
“不行,十万兵马必须留下,不能让他带走!”许澄宁喃喃,“我想个法子,想个法子……”
她余光看到桌案上花叶舒展的嫩黄菊花,灵机一动。
“有了!”
许澄宁风一般往外跑,季连城惊诧之后,连忙追上,却见到跑到刚刚的书屋里,片刻后又出来了。
“你要干什么?”
许澄宁道:“你不是说你能领十万兵马吗?抢过来,敢不敢?”
她举起了手,手里赫然是那道明黄鲜亮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