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后怕。
好面子使然,他梗着脖子,半天才道:“我知道了。”
“此战孤为胜者,你可服气?你与众将士可听孤号令?”
张乘一身江湖气,相比政客,他更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得俯首称臣。
“愿赌服输,愿听从世子殿下差遣,今后定勤加练兵。”
众流民兵见张乘都服跪了,脸上纠结了一会儿,也陆陆续续都跪下了。
“愿听从世子殿下差遣!”
万道声音汇到一起,响彻云霄,在大魏以南,赫赫震空。
这是他们的希望。
秦弗环视一周,朗声道:“众将士听令,起!”
流民兵重新捡拾起从前学的军规军令,立刻严肃起身,嘴里再不多说一句话。
“世子殿下想要我们干什么?”张乘问道。
“尔等食西南万民之禄,该你们出场,保家卫国了。”秦弗道。
“打仗?我们要打仗了!”
“真的?那可好极了!老子拳头早就痒痒了,就想痛痛快快打一场!”
众流民兵旧习难改,听到打仗,又议论纷纷起来,听不出他们是兴奋,还是惊讶,又或者,兼而有之。
张乘挥手,让他们收声。
“殿下,我们要去打哪里?”
“随孤一起出征西陵。”
余泊晖道:“你们不是嫌无趣,嫌被冷落、没有军功可立吗?这便来了。此战意义非凡,凡立功者,世子重重有赏!”
张乘胸口盈起一口气,豪气道:“好!我张乘打了十多年的自己人,总算要矛头指外,打外贼了!世子殿下,要打到什么程度?”
秦弗道:“能打到什么样,就打到什么样。”
“众军听令,演兵五日,五日后,随孤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