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领,扬起了手。
“住手!”
郑功启扭头望去,见陆钦锋策马而来,大喊:“郑功启,你要做什么?”
郑功启狞笑:“做什么?缉拿朝廷钦犯!”
陆钦锋眉头一皱:“他犯了什么事?”
“看不出来吗?”郑功启用力扼住许澄宁的下颌抬起,“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罪当问斩!”
“女扮男装?”
陆钦锋惊疑地看向许澄宁,许澄宁梗着脖子移开目光,胸口起伏不定。
“你不信,要不要我扒了她的衣服给你看?”
郑功启一笑,走到陆钦锋跟前,低声对他道:“忘了告诉你,许澄宁不单是女子,还是谢容钰的亲妹妹,我劝你不要插手,否则,我告你一个包庇之罪!”
陆钦锋怔怔地朝许澄宁看去,她披散着头发,容颜清丽,艳色浮起,像朵经风受雨的娇花,艰难地面对着一切。
平远的妹妹!
她是平远的亲妹妹!
陆钦锋呼吸浓重,一把揪住了郑功启的衣领:“就算是犯人,你也只负责缉拿,行刑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文国公府定要你碎尸万段!”
郑功启目光阴狠:“走着瞧!”
他一把推开陆钦锋,继续带着队伍往前走。
陆钦锋抬手拦在许澄宁跟前,道:“别害怕,我们一定会救你,你千万别害怕!”
“谢谢陆大人。”
她刚道完谢,又被卫兵推了一把,继续往前走。
陆钦锋看押解的官兵远去,懊恼地一拳捶在柱子上。
谢容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反应就很不对劲,他早该察觉到的!
“小五小五!”
陆钦锋喊来人,立即吩咐道:“快马加鞭,去丰州大营找谢世子,告诉他他妹妹被打入大牢了,亲妹妹!叫他速来!”
他吩咐完,重新翻身上马,飞奔至文国公府。
文国公府的众人正面对一口棺木,欲哀不哀的,谢老国公一脸失神凝重,王氏低声哭泣,谢容铭面露哀容,而谢琼絮更是伤心欲绝,眉头都要撇上发际线了。
“哭错了!”
陆钦锋顾不上礼节,闯了进来,大声道:“她不是你们的女儿,真正的谢家小姐是许澄宁!她现在已经入狱了!”
他说得又急又快,谢家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见茶盏突兀摔碎的声音。
韩望大骇,冲上前来急切地问:“小姐出事了?!”
谢老国公察觉不对,一拍扶手:“韩望!究竟怎么一回事?”
陆钦锋大步走上前,说道:“老公爷,新科状元许澄宁才是您的亲孙女,她女扮男装的事已经被揭露,现在朝廷要问她的罪了!”
谢老国公两眼圆睁,突然捂着心口往椅背上倒去,大口粗喘。
“父亲!”
“祖父!”
谢允安和三老爷连忙过去为他轻抚胸口,并取出一片参片给它含着。
谢老国公推开他们递茶的手,指着韩望:“韩望!你过来!许澄宁是我的孙女,躺着的这个又是谁?韩望,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谢允安及时地挥退所有下人,把门关上了。
韩望还在犹豫,被兰嬷嬷着急一推。
“你快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要瞒着家里人吗!”
韩望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公爷恕罪!这棺里的,确不是您和老夫人的孙女,真正的小姐当年被刘氏捡到之后,当成了儿子养,许秀春其实是刘氏的亲女儿,刘氏的长子许澄宁才是孙小姐啊!”
谢老国公胸口起伏得厉害,他颤着声问道:“这事允伯知道?”
韩望含泪点头。
“公爷怕害了小姐,所以才令老奴瞒着您。”
谢老夫人脸色极难看:“扮什么男装,考什么科举,成何体统!平白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