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
少年们突然消失了几天,回来就干了这么大一件事,个个被夸得脸都红了。
邱阳陶醉:“我这辈子没被夸这么狠过!”
邹元霸嘿嘿笑:“周姐儿说,她爹也夸我了,嘿嘿嘿。我离出嫁——啊呸,我离娶周姐儿不远了。”
上官辰道:“我觉得我们其实应该都是探案奇才,只是天分被埋没了。”
许澄宁瞪眼,不知该不该把他们的自我认知往回拉一拉。
顺王喝了酒,脸上红彤彤的,醉醺醺道:“你说得没有错,我们就是探案奇才!从今往后,我们不是广临小五郎,我们是——京城五霸!”
许澄宁一口酒全喷他脸上了。
太丢脸了!
但邪教是心腹大患,能捉住完明教余孽的确是大功一件,三司紧锣密鼓地安排人犯的审讯,许澄宁则是受到了不少赏赐,连御史台都特地因为此事办了一场宴席。
陶问清现在对她是越来越满意了,活到这把年纪,他还没见过像许澄宁一样机敏的人。这么聪明的好苗子,可惜落在燕竹生手里。
郭匡怀以及御史台其他人也对她服气,纷纷向她敬酒。
许澄宁酒量一般,捂着肚子道:“各位前辈见谅,小子肚肠不经酒,喝多了要吐血的。”
同席的除许澄宁之外,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岁,听她这么说,便很照顾地给她专门备了一壶茶水,并把多多的菜和肉夹到她碗中。
陶问清怜惜她奔波艰辛,之前还在渝县挨了恶霸的打,便道:“我看那些简单的案卷杂事你都会,我便不大材小用,以后都不给你做了,有疑难案件再交给你。”
这么说,以后她能躲懒了。
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许澄宁真心地笑:“多谢陶大人!”
陶问清瞪她一眼:“你这勤快劲儿可不够啊。”
许澄宁低头受训。能躲懒的时候赶紧躲,她怕以后没这个清闲了。
散宴之后,已是夜晚,她谢绝了御史台其他人的相送,走出酒楼,刚走几步,就见夜色之中,有人临风而立,淡淡梅香散在秋风中。
“殿下?”
她正要跑过去,突然止住脚步,改成稳重地行走。
秦弗在她额间轻轻点了一记:“装模作样。”
说完便牵着她的手上马车。
许澄宁抿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
现在抽开是不是太明显了?回头万一殿下以为她嫌弃他,扣她的钱可怎么办?
牵个手没什么的吧,她跟少威兄是好朋友,也牵手呢。
不要紧不要紧。
心头过了一遍,便心安理得了一些,随秦弗上了马车。
“殿下,您找我?”
秦弗没答她的话,先伸手过来将她的脸轻轻一转,查看她的左颊。
许澄宁道:“都好了。”
“出去没再受伤吧?”
许澄宁摇头:“将官大人都护着我们呢。”
秦弗道:“顺王等人心性幼稚,做事只想自己高兴,不顾及旁人,你以后少与他们往来。”
有灵缇在手,只官兵去追或许会多点波折,但把人抓回来绰绰有余,许澄宁其实完全可以不去的,可就因为顺王胡闹,许澄宁怕顺王出事也只好跟去,消失了这么些天,平白叫人心里发慌。
围场也是,渝县也是,这次也是,她才几岁,总想着护无能之人安全,可谁来护她周全?
她不是寄生于他人的菟丝花,也不是失去自由的金丝雀,他不可能时时把她拴在身边看着,那么有些危险就不能让她去冒。
“孤把云九给你,你尽可使唤他,有些事只有你能做,但有些事只有他能做。”
许澄宁纠结了一下,轻声道:“其实,我正想把云九大哥还给殿下呢。”
秦弗眉头一跳。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