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铺,不一样……”
秦弗倏然抬头。
他就随便一说,还真有啊!
“是不是那个李少威?”
秦弗脸都黑了。
许澄宁冷不防被他唬到,呆住了。
虽然没有回答,但秦弗知道,就是他!
他咬牙,把许澄宁拎起来,推到床上。
“睡里面!”
“殿下,不好吧!”
“又不是头一回跟人同床,介意什么?”
“不一样的,说是同床,可那是长铺,我们两个隔好远呢。”
睡前隔得远,那睡的时候呢?那小子对许澄宁什么心思他还不清楚吗?没准趁她熟睡偷亲偷摸许澄宁还蒙在鼓里!
“我们睡长铺,是因为穷,要省钱,殿下何必跟我们吃这种苦?”
你跟谁我们?
秦弗面不改色地说:“巧了,中午你吃多了烤肉,孤现在也没钱再开一间房了。”
“殿下,你忽悠我……”
总之,秦弗就是铁了心要和她睡一张床了。
把外衣脱下,与她的搭在一起,只剩中衣中裤便躺了下来,还拉着许澄宁一起躺,然后,熄灯。
月光漏进窗子,在地板上打下窗棂的影子。
屋里有些寂静,只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许澄宁辗转反侧。
秦弗是什么意思?
是喜欢她吗?
那种喜欢?
许澄宁垂下眼睫,感觉心中冰凉。
或许跟他坦白身份,两人可以以正常的男女身份相处,皆大欢喜,可然后呢?
他注定要娶世家女的呀。
她除了聪明的头脑,什么也没有。
有一个聪明的下属,再有一个强有力的妻族,这才是他最优的解决方法。
而她做了下属,就不会和他有其他任何关系。
他有他的妻,她绝不会糟蹋自己,让自己搅和进去,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她只是一个下属,男下属,仅此而已。
乱了的心,该收回了。
她反省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言行的种种不妥当之处,警醒从明日开始不得再犯。
反省完,心也慢慢平静。
秦弗却在此刻睁眼,感觉身边之人气息平稳,已经睡着了。
他侧过身,借着烛光细细打量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露出一道纤细的锁骨。
然后目光落在衣带上,用手抽散。
将要掀开之际,江月楼那晚她被吕贾欺身时惊恐的面容冷不防撞进脑海里。
他立刻把衣衫压住了。
试图用她不喜欢的方式,只为了验证自己那点跳脱的猜疑,与禽兽何异?
他重新替她系好衣带,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