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讹你呢。”许澄宁看郭匡怀和方野眼底已经起了怀疑,索性道,“还是说,你爹根本就没有生病,你要钱,都是为了去赌坊赌?”
“什么?”郭匡怀震惊。
男子用惊诧又愤怒的眼神看着她,许澄宁道:“你刚刚拿杯子的手势,跟赌徒掷骰子的姿势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是?”
男子大惊,看到郭匡怀已经面露愤怒,眼珠子一转,凄凄哀哀哭道:“我错了,我不该赌钱!我不该不老老实实想办法,以为赢把大的,就有治病钱了,我真是错了!”
他啪啪地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郭匡怀怒目而视,尽力平息着自己的火气:“你究竟欠了多少钱?诊金又是多少?”
男子哭道:“诊金是八百两,欠了二百两……我是第一回赌钱,不敢输得太多。”
“是吗?”许澄宁道,“第一回赌钱,身上会藏着一副骰子?磕头的时候,还叮当作响呢。”
方野闻言,把男子拽起来,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三枚骰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欠条,写明了他前前后后总共欠了赌坊五百两,欠款的日期,早是两个月前了。
“你……你……”郭匡怀又恼又怒,“你竟敢蒙骗本官!”
男子见事情败露,把方野狠狠一推,麻溜跑了,许澄宁抄了筷筒扔过去,也没扔到人。
郭匡怀大怒,跑到县衙,要求县令把男子捉拿归案,按讹诈罪论处。
这次连方野都忍不住道:“大人,善恶不写脸上,狡诈之徒太多了,您要注意甄别,万别被利用了。”
当着新人许澄宁的面,郭匡怀似乎抹不开脸,嘴硬得不行:“本官知道,这次只是一时失察,疏忽了防备,不会有第二次。”
许澄宁不说话。
继续视察了几个县城后,便返回了京中,去御史台的路上途经寿王府,只见朱门之外有一架奢华精美的马车。
倪娅领着一群西陵侍女和侍卫,嚣张肆意地站在门外大喊:
“弗皇孙!你究竟娶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