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竹生笑眯眯的,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名字不错!”
何氏那张多愁善感的脸上露出很是柔弱温婉的笑:“燕大儒,我侄儿从小读书刻苦,笃学不倦,不说旷世之才,天资卓绝总是称得上的,国子监的老师也说过他是封侯拜相之才。他身世凄苦,又景仰先生已久,求先生给他这个机会吧!”
“学生愿侍奉先生如亲父,终生遵奉先生教诲,勤学苦练,把先生的学识发扬光大,求先生收我为徒!”
“嗯嗯嗯,不错不错!”
燕竹生笑眯眯地点头,转身轻拍许澄宁的头:“小没出息的,瞧瞧人家!”
“先生!”
韦良义一看有戏,立马重重磕头,又高声说了一句:“求先生收我为徒!”
“我这个人心软,虽说放言不收学生,但若当真诚心拜师求学,我收了也无妨,像小澄宁就是我当初心血来潮收的,如今,多收你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许澄宁在他身后抿嘴鼓起了脸。
燕竹生笑呵呵地走近韦良义,微微俯身,问道:“我问你,你跟着我,想学什么呀?”
韦良义大喜:“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家国大事,算学与四笔同书,学生都想学!”
“算学和四笔同书啊,”燕竹生摸着下巴思考,然后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学会了你再来找我学。”
韦良义眉头跳了下:“先生何意?”
燕竹生摇摇头叹息:“没法子,这年头先生真不好当,连算学和四笔同书都要教,我又不会。不然……”他拉过许澄宁,友好地问道,“你拜我的学生为师,让他教你?”
韦良义觉得自己被捉弄了:“先生……”
燕竹生把手放在许澄宁头顶:“我这学生会的本事,可不都是我教的。算学,我只会用算盘,教你什么?画画,我只会用一支笔,难道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