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半点没堕了燕大儒的名声啊!”
说了姓谢都听不懂是吧!
谢允伯怒视说话的冯副将,那眼神,跟有夺子之恨似的。
“公、公爷,你咋了?”
谢允伯没理他,继续看台上。
而文官那边的童阁老,则泪流满面地咬住了大拇指。
多好的少年,配他孙女多好啊!可恨英年早婚。
下手晚了!
他懊恨拍自己的手。
陶问清是个画痴,对这一幕,全然看呆了。
他见过左右手同时写字或者画画,却还没见过这样的,
他的脚步无意识地往前一步步挪,直到走到许澄宁身后看她,凑近了看她画。
她把大笔咬在嘴里,手中换上了四支一样细的狼毫,调整了握法,便在画幅上画起了密密麻麻的人。人物神情生动、姿态各异,勾画细腻,栩栩如生。
同时,她又画得极快,别人画是一个一个画过去,她四支笔一起,一团堆着一团的人,才一会儿的工夫,陶问清便看她画好了至少一百个人头,画完后飞快地换笔,着色。
陶问清看砚中墨水已少,便蹲下身子挽起衣袖,亲自为她磨起了墨。
“陶大人居然亲自下场磨墨!他不是为人冷淡,向来不苟言笑吗?”
“是不是因为许澄宁画得特别好?”
“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赢了?”
邱阳双手撑脸:“许澄宁好厉害噢。”
上官辰也很惆怅:“我也想被这么多人狠狠夸一回。”
邹元霸道:“我也被这么夸过,我太姥姥过寿那天,我把‘耄耋’两个字念出来了,他们夸了我一整天……”
李少威安静地凝视那个秀美的少年。
他一直都这么耀眼,从来都是。
时间渐渐流逝,计时香只剩最后一小截,西陵那边已经收尾,正在补细节,许澄宁还差一个角落正在补绘。
大家看得都紧张起来,心高高悬了起来。
香差不多燃尽,只剩一点星火,慢慢熄落最后的香灰。
太监喊起了数。
“十!”
“九!”
许澄宁画好最后的细节,将笔一把全抓起来,甩手扔上笔架。
“五!”
“四!”
她端起桌上的瓷杯,含上一口水,然后对画一喷。
“一!”
“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