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起来。
其他人看他如此,知道再也协商不下去,便也各自找了一张书案开始写自己的。
许澄宁见状,如实记录。
这个形势,很难说大魏有望胜利。
西陵明显有备而来,抓住了大魏文人那点冥顽不灵的臭脾气,先给自己挣下了优势,后续他们会在自己写的诗上做什么手脚让大魏为难,还未可知呢。
不过许澄宁心大,并不着急。
这不有三局呢嘛,输掉一局也没事。就算输掉两局让文斗落败,她也觉得无伤大雅。
反正武斗赢了嘛。
只要不是三局全输,输得太难看,其他结果都在许澄宁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但谢琼韫显然不这么认为,她紧紧盯着场中兄长的身影,眉头深锁。
情况不大妙。
大魏这边不是一条心。
诗到了西陵手里,究竟只是比赛的助力,还是一次可以扬名的机会?
此刻她竟也不知道,这诗到底该写好还是不该写好。
谢琼雯没有参懂规则背后的深意,只知道夸奖堂哥:“大姐姐别担心,二哥哥肯定是写得最好的。”
香已燃尽,到了交换诗作的时候。
西陵直接递了过来,而大魏这边,二十个人二十首诗,竟不知道该给哪一首。
“快点!”
西陵的译者催促道。
谢容斐心一横,道:“用我的。”
诗作交换完成,大魏这边的译者开始看诗作,结果越看脸色越绿。
“写的什么,快说呀?”
才子们都很着急。
“这是,这是……”译者眼睛落在上面都觉得滚烫,“这是一首……”
“淫词艳曲。”
自古以来,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文人笔墨于男欢女爱、情欲缠绵之上,从来讳莫如深,深恐沾上一点人欲便脏了自己的心和眼。
而西陵却全然相反。
他们热烈、奔放,喜欢肆无忌惮地用肢体表达与发泄情意,并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的文字述说出来。
而眼下这一篇诗作便是。
“火”的诗题被糅化为一种感觉,把那个过程极其香艳露骨地写了出来,五感俱全,令人看都不敢看。
译者是礼部官员,当年也是读四书五经考出来的仕途,让他译这种诗,比杀了他都难受。
才子们脸都绿了。
“西陵竟如此……不知廉耻!”
这样的诗,便是谢容斐都无处下手。
看客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动手?”
西陵那边已经着手在写了,他们这边一个个的,像块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一人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写……写吗?”
“我宁可输了这局,也绝不作这种丢尽脸面的诗!”
谁都在期盼有人能站出来,主动接过译写的重担,可谁也不愿承担骂名。
第二炷香很快燃尽,西陵才子诗也写好了,大魏这边什么都没交出来。
嘉康帝脸黑了下去。
凡著哈哈大笑:“陛下,看来,这一局是我们赢了呢!”
他的笑声放肆回荡,大魏这边人人眉头紧皱,不知为何他们的才子会一首诗都写不出来。
大魏译者见没法交代,只好躬身上前,对海公公耳语了几句。
嘉康帝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这等东西根本不宜宣之于口,只得把闷亏咽下,承认了西陵获胜。
“第二局,比书算。规则很简单,抽签取数进行加减乘除,先答对者胜,前提是,不能用算盘算筹等一切计数工具。还请陛下令人写数,数字越大越复杂越好。”
数字被放在两个盒子里,由凡著进行抽取。他从两个盒子里各抽出一个数,喊道:“十二万八千七百九十七,乘二十六万三千零六十二!”
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