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听得心烦,懒得再去跟她掰扯,只道:“既领了旨,把伤口拾掇好,就回白山寺。”看到你就烦!
谢琼絮震惊:“父亲,您还要我回去?您真的不再疼女儿了吗?”
谢容铭也忍不住求情:“爹,二姐姐受了伤,心里害怕呢,而且她又立了功,惩罚就免了罢!”
谢允伯道:“功是功,过是过,她立下的功,是外面的功,她犯下的错,是家里的错,不能相抵。铭儿,为父问你,倘若有一日,你被人害了,害得很惨,那人本应受到惩罚,但因为他救了另一人,大家说功过相抵,让你饶了他,你觉得,对你可公平?”
谢容铭抿住了嘴。
“功过没有加诸在同一人身上,一码事便归一码事,功要论,过也要惩处,否则,这个家,就乱套了。”
大家沉默了,谢琼絮眼见所有人都要被谢允伯说服,心里焦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氏和谢容铭担忧地查看她的情况。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老国公道:“罢了,寺庙那边刚出了事,也不安全,令她在家中抄写佛经,面壁思过,也就罢了。”
谢允伯翻了个白眼。
老头子是不是娶了徐氏,人也沾上蠢了。
不过跟黄毛丫头杠也没意思,他默认了谢老国公的话,径直离开了,谢容钰也紧随其后。
薰香融融,和白色的冰块吹出的冷风搅合在一起,满屋都弥漫起沁着冷意的甜香。
王氏跑前跑后地照顾女儿,谢琼絮喝完了补血的汤品,舒服地陷进一堆柔软的绫罗锦被里。
这才叫过日子啊!
山寺那种日子,是人过的吗?
敏济郡主……
谢琼絮摸着手腕上的伤,嘴角扬起了高高的弧度。
这一刀划得可真值啊!
从此,她是嘉康帝赖以需求的补药,嘉康帝是她取之不尽的金矿。
荣华富贵,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