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小跑跟上他,仰起头小声道,“纨绔子弟不是这么走的,您不能这么正经。”
秦弗瞪她:“谁说我假扮的是纨绔子弟?”
“您别骗我,您不就是想当个冤大头被钓么?您这样他们不会钓你的。”
许澄宁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
“不能两只手都负在身后,一只手要摇扇子。”
许澄宁示意了两下就递给他。
“眼睛也不能总看前面,要看两边的店铺,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胸前挺,头抬高,鼻孔朝天——哎哟!”
秦弗一扇子敲在她头上,把扇子展开指了指上面的字。
“十文三把?”
许澄宁嘿嘿笑:“纨绔多不识字,到时您就说这是‘家累千金’。”
秦弗话都不想跟她说,甩下她就往前走。
许澄宁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少爷,您最爱吃的龙须酥!”
她拉过秦弗的胳膊,横冲直撞,跑到街巷另一边。
在秦弗的眼里,就是她像只小兔子一样,倒腾着两条短腿冲在前面,他迈几步就跟上了。
“老板,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好嘞!小兄弟要多少?”
“油纸包装满,我们少爷有钱!”
“给,不用找了!”
她活脱脱一个纨绔身边狗腿子的模样,转过身拿出一块龙须酥递给秦弗。
她高抬起下巴,像在说:“看,纨绔公子的小厮,就应该是这样”。
秦弗哼了一声,把龙须酥扔进嘴里。
许澄宁自己每吃两个,就给他递一个。
抬头去看秦弗,见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
“甜得慌。”
秦弗说着,摇了摇扇子。
“那我去给您买点咸口的?”
“去吧。”
等看到许澄宁满脸幸福地啃着买来的烧饼时,秦弗终于反应了过来。
“是你自己想吃吧?”
许澄宁一顿,问道:“少爷不喜欢吗?”
秦弗道:“我没甚喜欢不喜欢的。”
许澄宁咽下嘴里的饼,道:“您现在是不学无术的少爷,您不能太冷静,喜怒要形于色,看到喜欢的、好玩的,得开心起来。”
说起来,她还真没见秦弗开心过,平常连笑都是内敛克制的。
这可怎么办呐?就他这随时要散发出来的肃容威仪,谁能相信他是个饱食终日的娇公子呢?
秦弗似有恼意:“你从哪学来这么多?当年没用功读书光看纨绔了?”
许澄宁眨巴了下眼睛:“看顺王就知道啊。”
秦弗想起顺王嘻嘻嘻哈哈哈嘿嘿嘿的笑声,控制不住地抖了一抖。
许澄宁宽解道:“您也就比顺王大两岁,少年心性是应该的,这不可耻。”
秦弗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