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趁殿下一个人的时候表明心迹,结果脚滑往湖里倒。
“好歹也是文国公的嫡女,殿下拉了一把,却被扑了,差点给揩了油。”
许澄宁想象了一下画面,很不地道地笑了。
“殿下因为这个生气了?”
“哪能啊,只是两人纠缠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以后可能不好跟文国公府来往了。
“这里面肯定有人在算计,我看那位谢二小姐面相就不好,表面上娇娇啼啼楚楚可怜的,眼里都是暗喜,我瞧得明明白白。”
“哟,右大哥还会看面相呢!”
“切,那算什么,我跟了殿下十年,朝里朝外、后宫内宅的事都看遍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连世子那样万年不变的冰面孔,我都能把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别谈……”
单右吹着吹着把头一扭,正好撞见他说的那张冰面孔寒气飕飕,单左在旁边以手扶额。
他把到嘴的话咽下去,粗壮的胳膊肘子把许澄宁脑袋一夹,干笑道:“殿下……许澄宁乱说话,属下、属下正教训他呢,新来的这么不懂事!”
说着抡起拳头抵在许澄宁头上使劲钻,许澄宁啊啊乱叫。
“领五十军棍!”
单右麻溜滚了,许澄宁被拎到书房熬夜协助秦弗处理公务,秦弗不睡她也不能睡。
正是转季之时,昼暖夜凉,许澄宁身体并不健朗,第二天就染了风寒。
她不想让秦弗知道自己生病,秦弗虽然严苛,对下属还是十分优遇的,定会给她请大夫,而她却不能将自己的手腕交给任何一位大夫。
她往脸上扑了点凉水,强撑着病体去找秦弗告假。
秦弗听她说完,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然后突然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生病了为何不说?”
要不是察觉她声音不对,脸上又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秦弗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请大夫。”
“殿下不用!”
秦弗脸上冷冰冰的,很是可怕,许澄宁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草民忌口,有些药物吃了会全身起疹子,药方只能自己开。”
“留在王府里,怕过了病气给殿下。”
“没你娇气。”
许澄宁自己拟了方子,汤药很快熬好端了上来,她喝完昏昏欲睡,想回屋去睡一觉,秦弗却道她那间屋子背阴,让她在书房的榻上休息。
许澄宁拗不过上司,加上眼皮实在太沉,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耳室传来细微的鼾声,甜甜的,轻轻的,秦弗不由自主地连呼吸都跟着轻了。
偏头看了一眼,见许澄宁闭眼抱着兔毛毯子酣睡,盈润的唇微启,像只乖巧娇憨的小兽。
秦弗心里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