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
世子还在,于是有几人抢先当着秦弗的面殷殷勤勤地跟许秀春道歉,秦弗却懒得费心,见好就收,招呼也不打转身走了。
这一天下来,许秀春算是遭了趟大罪,可她却完全不复开始的愤恨与难过,在马车上捧着脸,一遍一遍回想着刚刚被寿王世子解救的事,时不时露出痴笑。
原来那就是寿王世子啊,皇帝的儿子的长子,也就是皇孙,将来就是皇子啊。
长得俊,有钱有权,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子吗?
许秀春这边想得脸蛋红扑扑的,金枝心里却忐忑得不行,使劲跟玉枝使了几次眼色后,便谄笑着对许秀春道:“姑娘,今日宴席上的事,可不能告诉国公爷和夫人知道。”
许秀春回神,听金枝又说了一遍,问:“为什么?”
“您想啊,国公爷本就不答应让您出门,您背着他偷偷出来,国公爷本就不高兴,如果再听说姑娘在宴上遇到了这些事不得更生气啊,肯定会觉得是您自己惹的事,说您活该,还要罚您可怎么办?”
“还有啊,夫人这阵子已经有些偏向二姑娘了,您就不怕她知道了觉得二姑娘更得脸,更不喜欢姑娘了?陈小姐簪子的事,奴婢们都相信不是您做的,可是这簪子就是在您身上被发现了,夫人和国公爷不会信啊。
“姑娘前些时候又是禁足又是挨打的,奴婢们瞧在眼里实在心疼,实在不忍您再受罚了呀!”
许秀春的脑子本就是一团浆糊,再加上灌了一脑子风花雪月回来,比之前更拐不过弯儿来,稀里糊涂地竟被金枝说服,答应下来了。
于是四个姑娘回到府里,竟十分有默契地,一字不曾提及赏花会上的事。
曹氏却是派人悄悄打听了,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是得逞了,可被寿王世子出面压下去,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
“少爷呢?”曹氏突然想到,“未时贡院就开了,怎得还不回来?”
婢女春兰道:“夫人莫急,来福已赶马车去接了,一会儿就回来,人参鸽子汤也在厨下煨着,保管少爷一回来就能喝一口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