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里面带着痴迷和某种类似癫狂的情绪，这种眼神令里德尔感到非常陌生。
塞西莉亚也曾用热烈专注的眼神注视过里德尔，但那种眼神清澈，带着单纯的喜欢和崇拜。而不像现在这般，让里德尔感觉到了一种从未在塞西莉亚身上产生过的情绪，是厌恶。
里德尔直起身，拉开了与面前人的距离，声音也变得比刚才清冷几分，“塞西莉亚，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面前的塞西莉亚做了一个她平时下意识会经常做的动作，那就是将耳边的碎发优雅的别到耳后。
里德尔眉头皱起，再一次察觉到了别扭的不协调感。这种以前看起来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如今再看对面的人做，却显得有些刻意。
对面的塞西莉亚丝毫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妥，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精致的小脸依旧非常漂亮动人，却并没能激起里德尔以往的柔软和心动。
大概因为里德尔与塞西莉亚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两人的眼神都会直视流转，很容易就能通过眼睛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但面前的塞西莉亚，已经不止一次闪躲开里德尔望去的视线。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也和晚宴时大相径庭。
至此，里德尔略有些冷淡的脸上，再次扬起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未达眼底。他的声音也恢复了一开始的轻柔，“好了，别和我闹脾气了。你喊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塞西莉亚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羞涩，手也在下意识的揉搓着校服长袍。
此时里德尔又注意到了一处细节，虽然面前的人穿着斯莱特林学院的校服，胸口却没有塞西莉亚的铭牌。
只见对方从校服长袍下拿出一瓶橙汁和纸条，递给里德尔。
里德尔接过，先展开纸条，低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嘲讽，只见纸条上写着：万圣节小游戏，喝下果汁，我就开口说话，并答应你一个要求。
字体并不是手写，而是标准的印刷体，看不出笔迹。
里德尔摇了摇手中的果汁，拧开瓶盖，甜橙的香味散了出来，气味有些过于甜腻。
“喝了这个，你就肯和我说话了？”里德尔语气轻飘飘的，带着股骇人的冷意。
这样的语气令眼神黏腻在里德尔身上的“塞西莉亚”片刻失神，随即她才察觉到里德尔似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