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她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那个沈南宝嫁给许泓均做了妾室,而许泓均的正妻依旧是那个织造郎的女儿。
她不过过门不到五年,就被正妻打了一顿发卖出去。因为在转卖的途中被人牙子欺负,她不堪受辱就跳湖而亡了。
这个梦做得沈南宝异常困乏疲惫,早上的时候都是刘春芽来敲门,她这才醒了过来。
刘春芽站在房门外道:“掌柜的,该起身了。江公子说是要回郧州去,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好,我知道了。”
说起回郧州,沈南宝这才清醒过来。
她赶紧起身换了衣衫梳洗装扮好,又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裙,这才去了前厅找等她的江未臣。
等沈南宝到时,江未臣已经在前厅等了颇久。
见她迈步而来,脸色都有些苍白。江未臣便担心起来:“怎么了,你昨夜睡得不好?”
“嗯。”
看他一脸担心,沈南宝就点头:“昨晚梦魇得厉害,醒来就感觉全身都难受。”
最主要的是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切,梦里的原主是被淹死的,自己醒来也感觉好像在水里痛苦挣扎过,肺和鼻腔都疼得厉害。
而且原主那本被自己占据身体,而打断的人生经历,跟梦里的情节居然也能串联得起来,这就更加叫沈南宝头昏脑胀。
“那不然,咱再休息一日,明日再回。”
见她难受,江未臣便舍不得带着她奔波赶回了。
但沈南宝却摇头:“既都定下了,还是回吧。我在路上的时候歇歇,怕就差不多了。”
她虽是不大喜欢那个芳贵人,但是也不想叫江未臣因为推迟回去,而被责难。
“好吧。”
听沈南宝如此说,江未臣便没多说。
他便细心的扶着沈南宝,直接上了马车。
启程之后,江未臣还给沈南宝吃了治头疼的药丸。沈南宝便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为了叫沈南宝在马车里头睡得舒适一些,江未臣吩咐马车走得很慢。平时不到一个半时辰就能到的路程,足足花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
等他们的马车到郧州江家时,这都已经到正午了。
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盼望的庞如静,终于瞧见马车来了,她便迎了出来:“哎呦,这可总算是回来了。怎么这次用了这样久?可是路上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是南宝身子不适,故而慢些。”
马车刚停下,江未臣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搭话。
这可把庞如静惊着了:“怎么个不舒坦?可有请郎中看过?既是不舒坦怎么还着急赶回来了?左右你姑母还有两日才回启程回京都的,也不急于这一日半日的。”
虽然如今芳贵人是皇帝的人,可是比起她未来的儿媳,庞如静还是更重沈南宝这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