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王氏赶着这个时候来,庞如静就冷笑起来。
“我大房有好事的时候可不见弟媳露面,这刚有点误会你就来了,可真是幸苦你这么盼着我们不好了。不过啊,你是空欢喜一场了。我们南宝可没有做错事情,没什么能叫你看笑话的。”
“倒不似弟媳你,莫说你经常给我们江家惹出事了,就连你那娘家也没少给我们招麻烦。比起你啊,我们南宝那可是乖巧不知道多少倍了!”
“你……”
庞如静讥言讽刺,这可气坏了江王氏。
她正要开口反驳,沈南宝就抢了先:“就昨日,二婶的侄子才被我赶出绣庄的。说是我不叫他当大管事,他就要让江家退婚。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是二婶你的意思?”
“什么?还有这事?”
庞如静本就讨厌死江王氏,她不作妖就已经看她不爽了,更别说她的手都伸到了大房来。
所以她看江王氏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江王氏被揭老底,也是心虚得不行:“你……你这个死丫头少血口喷人!我……我可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沈南宝点头。
“既然二婶不知道,那就是你娘家那头的事儿了。只是任凭哪个娘家,也断然不该有插手亲家家事的道理。这般拎不清的门户,二婶还是要少来往得好,免得给自己招致麻烦。”
“你……”
这死丫头还敢教训她,江王氏忍不住就要开骂。
可转头一看到庞如静的脸色,她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你都讲了管别人家事是拎不清,那你管我跟我娘家往来不往来!哼!”
丢下这话,江王氏直接转身就走。
而庞如静则是道:“儿啊,咱们不管她,她就是个讨厌鬼。”
庞如静的孩子气,逗得沈南宝都忍不住笑起来。
接着,她便拉着沈南宝,去见江老夫人去了。
建造得很是讲究的宁静院子里,江老夫人正在看手上的绣品,而她的面前则坐了一个文静端庄的女子。
庞如静一进门便是喊道:“娘,我带着我们南宝来瞧您老人家了!”
她这声音大,一下子就叫这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院子,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
也吵得江老夫人直皱眉:“老大家的,这么些年了,你咋还是这个咋咋呼呼说得性子?”
“这不是娘惯的吗?我自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看她老人家不高兴了,庞如静可嘴甜得很。
这时,那女子才站起身来:“未琳见过大伯娘。”
“嗯。”
看到这女子,庞如静只是敷衍点头,然后走到江老夫人跟前去:“娘您在瞧什么啊?”
而那女子只看了一眼沈南宝,那眼神便瞬间一亮。
接着她又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赶紧就低下了头去。
倒是江老夫人,拿着手中的绣帕道:“咱们家琳儿啊,绣了一方山水江南的刺绣。看着很是不错,可是久品却少了神韵。便是我这个老太婆啊,也瞧不出问题在哪儿呢。”
“那这好办啊,咱南宝就是开绣坊的,叫她瞧瞧说不定能瞧出问题来。”
看老夫人苦恼得很,庞如静赶紧就把沈南宝拉到她面前。
江老夫人则挑眉:“她一个小小丫头,能看得出来?”
“是啊。”江未琳也跟着点头。
“这副江南烟雨的花样,是我阿姥教给我的。我阿姥是出名的蜀绣绣娘,她的技艺可是无能能及的。沈家姐姐如此年轻,大伯娘您就别为难沈家姐姐了。”
这个江未琳是沈家二房的大女儿,据说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
看她的样子,该也是性子软软的,跟她娘一点也不一样。
沈南宝便是笑:“只是看看而已,算不得什么为难。就算真的是看不出,也不算丢人。毕竟连江家奶奶都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