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们都表示,可以。
老杠坐庄,我在天门位置,刘采妮是倒门,孙奎是顺门。
老杠起锅10万元,按照我们定的规矩,下庄之前,赢到的钱都要算到锅里。
每次三个闲家押注总和不能超过锅里八成。
洗牌和垒牌的过程,我没发现老杠有出千的痕迹,但他对牌九非常娴熟。
“玩牌就要规矩,做局和出千都是杂种。如果骨牌和骰子有问题,就连杂种都不如。”
老杠很有气势的骂了一声,然后目光从我们脸上扫过,就好像我们有什么不规矩,他都能发现。
我不喜欢做局,玩牌的原则是,想玩就玩,不玩不强求,不勾搭。
涉及到千术,我的习惯是,不坐庄不出千。至于用来作弊的道具,我一个都看不上。
刘采妮押了1万:“老杠,你的赌资是卖房钱,我都不敢多押,真怕你输光了。”
“刘姐是好人,可是赌钱不用太善良,你不多押,我怎么赢啊?”老杠歪嘴笑着。
刘采妮没接话,很自然的表现女人味。
我押了2万,孙奎押了5万,这么一来,起锅10万的八成,押满了。
老杠掷骰子,我也没发现问题。
开牌了。
“都有,我草踏马!”
老杠的运气似乎真不行,别说对子了,点数只有3,赔给了我们三家合计8万。
刘采妮又开始关心老杠:“如果感觉手气不行,可以提前下庄,不用一直补锅推满两方牌。”
老杠就像是没听到。
锅里剩余的2万,不值得一推,老杠补满了10万。
洗牌和垒牌的过程,我看到老杠在犹豫,似乎想出千。
这么一个赌了二十多年的老赌徒,会点千术很正常。
就算自己没下工夫练过千术,也能看出别人的一些小手段。如果千术不够高,应该是糊弄不了老杠。
刘采妮押了2万,我押了3万,孙奎也是3万。
老杠要掷骰子了,刘采妮忽然咳嗽了一声。
老杠手一哆嗦,手法变了,出千失败。因为紧张,老杠就像是初男看到了初女,老脸涨红。
“老杠,别焦虑,别耍花花肠子,你那么捏骰子,狗都知道你想干什么。咱们可都是老油子了,大角不灵小角也不灵。”
大角和小角,是京城和华北一带对掷骰子出千的说法,指的就是骰子飞出去的角度。
最拙劣的方式就是小角度用两颗骰子去砸骨牌,或者将两颗骰子长距离摔到牌桌上。
如果大角掷骰子,那就是高抛,让两颗骰子在牌桌上翻跟头,从而出来自己想要的点数。
“刘姐,你想多了,推牌九,我从来不出千。我了解一点千术,那是为了防止别人出千。”
这一把。
老杠手气有所回升,赢了我和孙奎,赔给了刘采妮。
老杠继续坐庄,垒牌和掷骰子老实多了,赢钱只能寄托在运气上。
很遗憾,老杠的运气真不行。
推完两方要下庄时,已经输掉了接近50万。带来的90万卖房款,也就剩下四十多万了。
老杠热汗淋漓,香烟过滤嘴都被咬扁了。
“老杠,如果你对自己的牌运没信心,可以叫你闺女过来,站个位置打秋风,或者帮你玩。”孙奎无奈笑着。
“孙奎,你给我闭嘴,我家女儿刚在西单君太百货开了服装店,走高级商城的大牌子。她不赌钱,我也不会让她见到我赌钱。”
老杠很恼火。
而孙奎这老色胚,最有可能是惦记上了老杠的女儿。
亲眼看着老哥们的女儿是如何成长的,然后就想体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