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罢便是一阵偷笑。
常遇并未理会王蔚之的怪笑,自顾自的问道,“想来这过所不易得吧?”
“那是自然。”语气甚为自豪。
“所以昨夜你去找那太子殿下便是为了此物?”常遇眼神定定的看着王蔚之,知道他又要辩解,心中已有答案,露出揶揄的神情。
看着她促狭的笑意,便也不管她从何得知,点头直道,“是的是的。”
见他如此回应,常遇便飞身跳下屋顶,待王蔚之回过神来已是到了窗口,只见常遇摇了摇过所和信物,朝王蔚之展示,偏头一笑,“我收下了,多谢。”
随后便从窗户跳进房中,王蔚之苦笑不得的喃道,“又是不走寻常路。”
“咚咚——”这边,常遇始终不放心,便敲响了旁边苏若林的房门。
“苏娘子,是我,阿遇。”门被拉开,常遇仔细的盯着苏若林瞧了瞧,却见她神色如常,什么也没瞧出来,反倒是苏若林先来询问她,
“阿遇,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
“呶,这个给你。”说罢便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根树枝状的东西。
“树枝?这是何意?”
常遇心想,今日还真是赶巧,自己与王蔚之都来赠与东西,便也解释道,“此物名唤帝屋,生于讲山,可以御凶,我将其送于你,今后它便替我保护你。”
苏若林知她是修道之人,只是此物竟还可以御凶,便不敢轻瞧了去,心中便想着必然是门中不传世的至宝,树枝状怕只是掩护,就这般赠与她,她愧不敢当。若是让她知晓这是常遇幼时嬉戏间随意折断之物,不知作何感想。
“阿遇,这般贵重之物,你还是自己好生收着吧。”说完还谨慎的回握住常遇的手,示意她赶紧收好。
“这样的东西我还有许多,真的,你放心拿着就是。”又是一场拉锯,最终,苏若林还是收下了这帝屋,还小心的放置在盒中。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常遇即将离开之时突然唤了一声“阿姊”,苏若林的眼眶瞬间湿润,她察觉到了常遇的担忧,也是此时,她卸下了所有的冷静与淡然,她分明是不舍的,可是她也明白这样已是最好的结局。
常遇没有安慰,而苏若林也无需安慰,她只需要一个倾泄口,她会因情感而迷茫,但不会因此而被束缚。她依旧是那个仁心仁术,眼中只有患者的医女。
经此一事,常遇明白了,天地不仁,毫无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