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林立即抬头,见是常遇,便笑着说道:“原来是常遇啊,那位小郎君可是醒了?”
同常遇的聊天中,苏若林也知晓她同那位郎君只是在林中偶然遇见,先前并不相识。在这几日里,常遇除了与她一同识文断字,便是待在树上守着那位小郎君,说是守,却也有些言过其实,在她看来,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打量,不过对她来说,这些并不重要,也知必是那小郎君醒了,常遇才会在这时过来此处。
见常遇点了点头,院外的袁真人与苏若林齐声说着,“醒了那便去看看吧。”常遇想,或许这就是医者之间的默契吧。
去偏院之时,袁真人手中还端着一碗粥。待三人一同进了王蔚之的屋子,袁真人将粥碗递给他,喝完之后,常遇便指向苏若林,“是这位小娘子救的你。”
“多谢小娘子搭救。”说完他又是施了一礼。
“如何,可有何处不适?可能活动?”苏若林连忙问道。
“一切尚好,只是麻烦各位了,不知可否于此处再借住几日?”说着便开始在身上掏找银钱,又见衣物已经换下,况且那几日的逃亡,身上已是空无一物了。
随即正色道:“还是多谢各位施以援手,来日必当重谢!”言辞十分恳切。
“我们是医者,医你是职责所在,小郎君安心养伤就是。”袁真人如此说道,“只是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某姓王,虽未及冠,已有冠字,大家唤我长风便是。”
“可是琅琊王氏?”
虽一下便被说清了来历,王蔚之并无被看透的慌乱,微微点着头,神情却一派坦然,。
“长风?你可是在家中行四?”袁真人有些激动,在他还未离家之时,袁家同王家的联系也颇为紧密,印象中是有一个王四郎,且他出生之时的宴席还是自己陪同袁家主去参加的。
“正是。”
“王蔚之,好小子,原来是你。”喜悦之下便欲抬手拍他的背,转念间似乎又想到什么,迅速将手收回。
见眼前的老者直接说出他在同辈间的排行,便知面前的这位老人应当与自家长辈相识,只是自己并没有与这白发老者相关的记忆,便下意识问道,“正是在下,不知老丈与家中哪位长辈相熟,晚辈应当如何称呼您?”
“行医之人走四方,相熟却也无甚特别,你唤我袁真人便好。”
王蔚之细细回想,搜索着脑海中袁姓的长辈,便说,“可是陈郡袁氏?”
在他的记忆中,确是有一特别的袁姓行医长者,只是从未谋面,倒是从家中长辈口中听说过他的事迹,还听说他曾师从药王孙思邈,这等传言不知真假,但医术超群确是事实。
“陈郡袁氏啊,说起来我也是许久未回去看过了,四郎这样说倒是勾起了老朽的思乡之情。”眼中尽是回忆之色,微微泛起了泪花,又想着几个晚辈在跟前,立马恢复了常色。
“晚辈见过袁老。”说罢便行了一个大礼。
“你还伤着,不必如此多礼,你也随她们唤我袁真人就是了。”说罢便抬手扶起王蔚之让他倚靠在床头。
随后一老一小便开始寒暄,王蔚之同袁真人说着家中长辈如今的身体状况,袁真人又向他说着近些年到过的地方,这样一来一回,又是好一阵。苏若林与常遇眼神恰好对上,无奈的撇嘴,示意自家师傅一向如此,常年在外也难得遇见熟悉之人,却也随他去了。
待寒暄的差不多了,王蔚之这才转头看向立在旁边许久的两个人,“两位小娘子如何称呼?”
“吾姓苏,名唤若林,是袁真人的弟子。”见王蔚之欲要施礼,赶忙说:“郎君安心休息便是,可莫要再谢来谢去了。”
虽见苏若林这般说,王蔚之依然面怀感激的向她轻点了头,郑重道了一声“苏娘子。”
说着眼神又看向常遇,常遇见状便说,“我叫常遇,说起来,我这名字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