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伤口处涂抹黄酒,再拿起刀具在火上炙烤,随即将皮肤划开,又是一阵出血,此时已顾不上这些了,只能加紧时间迅速寻找。
“呼,找到了。”语气稍显轻松,心中的弦却依旧紧绷,并未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这只是第一步,她见过许多中箭之人,即便取出箭矢依旧是死亡的结局,她告诉自己后面的每一步只能更加谨慎。
取出来之时发现暗器不止一个,索性相隔不远,一并取了出来,撒上药粉后细细包扎。
“原来是金钱镖啊。”说着一只手夹着金钱镖一只手于金钱镖上方扇动,细微的味道窜进鼻尖,辨认出具体的毒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我还担心这暗器上有致命毒药呢。”朝着床上的王蔚之说道。
“小郎君真是运气好,只是软筋散,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解开先前缠绕的布条,血已经止住了,便细心清洁,再次撒上药粉,予以包扎。
待一切都安好后,这才起身准备去抓药。一打开门,见着常遇坐在庭中槐树的树杈上,眼眸紧闭,一副打坐的模样,仿佛周遭都已遁入虚无。
苏若林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小娘子,也不知和屋内的小郎君是何关系,眼神逡巡于两人之间,见常遇竟丝毫不慌,也未有询问,心中奇异却未加打扰,便离去寻药了。
夜幕降临,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常遇依旧在那里,有种独立天地间的感觉,清风撒过,颇为出尘。
星河灿烂之际,苏若林的师傅终于归来,常遇也睁开了双眼,从树上跳了下来。
苏若林此时正在煎药,听着动静便出来迎她那不省心的师傅,并接过她师傅手中的东西置于一旁,见着师傅眼中的好奇,这才解释道:“师傅,我今日在山中遇见了他们,其中一人受伤严重,如今正在屋内躺着,师傅可要去看看。”
说着便要引那白发老者入屋,常遇见着两人前进的脚步,也好奇那孱弱男子如今恢复成何样,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只见那白发老者伸手探了探那男子的额头,随后又掀开薄被,细细观察那几处伤口,轻微的点着头。
“很好,虽有发热迹象,但还在控制范围内,这几日多注意便不打紧。”说完便盯着那几枚金钱镖,沉思了片刻却未开口发问。
也是这时,苏若林才意识到还未询问该如何唤这位小娘子,便开口问道:“小娘子,不知该如何唤你?”
常遇正疑惑床上之人的恢复速度竟如此缓慢,便见目光朝向了自己,也知自己避无可避,这样始终不言语会让人生疑,于是试探性的将苏若林所说复述了出来,虽然颇为艰难,却也是丝毫不差,她大约知道前面是对人的称呼,只是不知后面的询问是何意思。
见着这位小娘子奇怪的举动,苏若林与白发老者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端详着常遇,见她目光清明,举止又颇有风范,观及此,那白发老者便对苏若林耳语道:“丫头,这是何故?”
苏若林茫然的摇了摇头,“师傅,徒儿也不知。”
只是思绪百转,之前未有所觉,只当这位小娘子性格如此,这般看来却也不是,说出来的词句也十分生疏,这便十分奇怪了。
仿佛——
对,仿佛是牙牙学语的婴孩。
这边正在解惑,那白发老者便露出万分遗憾的神情,顺势又挠了挠自己的头,想着诸多可能。
“师傅,交给徒儿吧。”苏若林及时打断了她师傅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这种话题自然是女子与女子之间交流效果更好,那老者也知后面的事与自己无关,趁她们喂药之时悄悄的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炉上的药还在煎着,“咕噜咕噜”冲着罐盖,苏若林走过去瞧了瞧,便将药罐取了下来,随后将药液倒入碗中,示意常遇扶起床上之人,自己便掰开他的嘴,用勺子将药液送服。
待所有琐事都已忙完